那白色身影屢次被紫雷擊中,一身精美華服不過片刻就成了殘缺的布塊七零八落地掛在身上,他怒不可揭的昂天長嘯,“弈君!你個陰險的小人!”
寧致眉心一抽,難怪弈君壓抑修為遲遲不渡劫,感情是想讓那玉歡來替他擋劫。
玉歡動了怒,祭出他的本命法器噬魂傘,噬魂傘甫一打開,寧致便感覺有一道吸力在拉扯他的神魂,他折合空間線,走進時空,壓在身上的天地之勢和拉扯之力霎時消失,禿毛鷹喘了口氣,哇的一聲大叫起來,“王後,你差點把我害死了。”
寧致沒理會他的抱怨,微抬著下巴問禿毛鷹,“他手上的是什麼法器?”
禿毛鷹循聲望去,但見漆黑的上空立著一個人影,人影的頭頂罩著一把旋轉的白傘,在烏雲下尤為醒目,隨著白傘轉動的速度加快,一個個或黑或透明的神魂其其飛向噬魂傘,他驚道:“這是噬魂傘,專吸收生靈的神魂,玉歡在雷劫之下造殺.戮,他、他他不會是想與王同歸於儘吧?”
禿毛鷹一說完,半空的玉歡也開口了,“你不叫本尊好過,本尊也不會放過你。”
話畢,雷劫仿若受到挑釁一般,停止了發動,風沙越來越大,墨雲堆積的也越來越厚。
寧致感覺道空間在震動,又見墨雲形成了巨型龍卷,夾雜著霹靂炸響,叫人看了不寒而栗,心道這雷劫怕是要把上方二人劈的魂飛魄散方罷休啊。
果然,醞釀完畢的雲層裡降下一條粗如水桶、且紫中帶金的驚雷。
驚雷一現,威力之大,竟是生生把天空撕開一道口中。
寧致隻覺空間一陣扭曲,眸色一沉,飛快折合空間線,來至上空二人之處,冒險伸手抓.住被天地氣勢鎖定的無法動彈的小狐狸,剛拉進空間,耳邊一炸,寧致喉頭一甜,隻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碎了,耳邊聽不見一絲聲響,眼前也一片漆黑,可他愣是咬緊牙關,用神識在扭曲的空間線裡折合了一條線,邁步跨出這片區域。
……
正器宗。
剛出關的江千星收到了兩道傳訊符,一道是師父六日前留的,說是出宗門一趟,另一道是師兄千海留的,說他回來了。
江千星迫不及待地給大師兄回了道訊息,收拾好自己,趕到大師兄的洞府,先問了大師兄這次曆練的情況,最後才躊躇的問道:“大師兄,可有我朋友的消息?”
“我喊你來,便是為了此事。”千海從儲物戒取出一塊玉簡,遲疑了一下,神色複雜道:“小師弟,你看過後千萬彆衝動。”
江千星心中立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小心的問道:“大師兄,是我朋友出事了?”
千海搖頭,把玉簡遞給江千星。
江千星迫不及待的把玉簡貼在額頭,鮮活的畫麵猶如現代的電影,一幀一幀地放映著他寧哥與一陰柔邪魅的男子並肩站在一黑猿身上。
他心中長籲了口氣,放下玉簡,心中有些酸澀,還夾裹著些許嫉妒,但一想到寧哥還活著,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寧哥不就是勾搭了一個男人麼,不要緊的,隻要寧哥無事就好。
而且他寧哥喜新厭舊,誰知道這男人能跟寧哥好多久?他才是跟寧哥來自同一個世界,這份羈絆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這麼安慰了自己,心中的嫉妒才散了些。
“你沒事吧?”千海不知道小師弟心係那位朋友,見他麵色不太好,隻當小師弟是放不下昔日的好友之情,如今這朋友自甘墮落,竟是與魔道那邊的青魔君搞到了一起,心中為小師弟不值,“小師弟,彆難過。”
“我為什麼要難過?”江千星來到異界兩年左右,幾乎沒怎麼出過宗門,對外界的了解皆是通過師父和師兄姐的講解,自然沒看出來那陰邪男子便是‘魔修’。
千海道:“你朋友他與魔修走到一起,今後你們……”話還沒說完,晴空忽地炸起一道驚雷。
千海臉色一肅,快速走了出去,看著南邊方向,囑咐了江千星一句,隨即去了宗門大殿。
江千星才踏入修仙兩年不到,加之宗門沒有合適暗靈根的功法,修為自然不高,也就看不出天邊頻頻傳來的響雷是何含義,隻當是哪裡打雷了,傳到了這裡。
他拿著大師兄帶回來的玉簡,打算回去再看一遍,剛回到洞府,胸口忽地一悶,還來不及去抓捕心中那種異樣感,眼前一晃,憑空掉下來一個人。
他本能的想去接住來人,不想憑空又變出來一衣衫襤褸、很是狼狽的紅衣男人,比他更快地接住來人。
紅衣男人扭頭怒吼道:“還愣著做什麼,快把洞府打開。”
江千星心說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可當他目光觸及紅衣男人懷中那人蒼白的臉時,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什麼都聽不見,隻憑本能行.事。
他神色恍惚的把人帶進洞府,還沒來得及說開口,身子一輕,人便被揮到了洞府外,腳似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膈的他步伐不穩,釀蹌了幾步,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響起,“吾要為寧寧療傷,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哎喲,哪個天殺的踩了你黑爺爺!”
作者有話要說: 江千星(乖巧):一號男寵送上門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