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他很難纏(1 / 2)

夜色加深, 昏暗的樓道因著隔壁敞開的大門提供了微弱的光亮。

就著這絲光線, 寧致正視著眼前漂浮的古裝男子。

男子身著錦繡華服, 服飾上繡著生動的九條五爪金龍, 如墨青絲以金冠束在頭頂,身段高而修長, 他鳳眸劍眉,眉峰淩厲, 眼尾略微上挑, 鼻梁高挑,唇.瓣極薄,下頜略尖,加之渾身上下.陰氣沉沉, 一看便不是個好相處之……鬼。

既然不好相處……

寧致抬手呼到男子臉上,一股陰涼的寒意霎時由手心沁入體內,他麵色不變,用力一揮, 把男鬼推到一邊, 從口袋掏出鑰匙, 打開門, 抬手摸.到玄關邊的開關, 打開客廳的燈,直接把一臉震驚的男鬼關在門外。

時下正值深秋,晚上寒氣重,加之這筒子樓常年陰涼, 寧致方才觸碰那男鬼的手臂竟是凍麻了。

他邊朝房間走邊甩動著胳膊,之前那古代鬼靠近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沒想到碰一下竟然這麼冷。他走到陽台,提著水桶打開門,男鬼仿若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還站在門口。

他無視男鬼,在大媽旁邊接了一桶水,拎到陽台,插上熱水棒,用臉盆裝著洗漱用品,轉身從房間找來睡衣,打算今晚先湊合著在旁邊的公共廁所用清理一下。

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男鬼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微眯著一雙鳳眸,冰冷孤傲地打量著這間二室居民房,看到寧致從房間走出來,他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用手呼朕的臉!”

“嗬!”寧致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衣物,拎起手邊的掃把,直接朝對方臉上招呼而去,邊招呼還邊說:“刁民不但敢用手呼你的臉,還敢用掃把抽你的臉!”

男鬼避之不及,讓掃把打了個正著。

隻是,掃把一觸及男鬼的臉,竟是直接從他臉上穿透而過。

寧致動作一頓,男鬼慍怒的臉色也是一愣,隨之挑起眉梢,略帶得意道:“刁民,看在你與國師長的一般無二的份上,朕饒你不死,還不快跪下謝恩!”

寧致默默放下掃把,抬起一隻腳,抽.出拖鞋,在男鬼得意間當即朝對方的右臉抽去,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男鬼霎時就懵了。

寧致放下拖鞋,穿在腳上,一股陰涼頃刻間從鞋底滲入腳心,他跟沒事人似的撿起沙發上的塑料袋子,把睡衣裝進去,走到陽台試了下水溫,溫度正好,他拔了熱水棒,一手提著睡衣拎著水桶,一手端起臉盆,經過發懵的男鬼時,他冷笑道:“什麼玩意兒!”

“朕不是玩意,朕是皇帝!”

寧致頭都沒回地去了廁所。

這種筒子樓,沒有單獨的衛生間,寧致也過過苦日子,倒是接受的很坦然,隻是他剛脫完衣服,一隻男鬼怒氣衝衝的穿門而入,“爾等刁民,朕要誅你九族!”

寧致低頭看了眼腳上的拖鞋,剛彎下腰,對方身子一縮,驀地又穿了出去。

寧致看到這一幕,輕嗤了一聲,什麼德行,還刁民?刁民抽不死你!

退出去的男鬼堅決不承認他是慫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見一婦人在水池邊洗衣裳,略微思索了片刻,飄到婦人眼前,可婦人如之前那兩個開車鐵盒子的中年男子,也是視他與無物。

他試探性地伸手去觸婦人的肩頭,手指從婦人的肩頭穿過,婦人猛地打了個寒顫,抖著聲音道:“哎喲,怎地個變的這麼冷了。”

男鬼收回手,看到婦人正在關水龍頭,好奇的飄下去,學著婦人模樣去開水龍頭,隻是他的手卻跟之前一樣,再次穿過水龍頭。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緊閉的木門,國師說他們會在千年後再次見麵,可他為何是在棺槨裡醒來?這又是什麼地方?為何木門裡的男子與國師長得一般無二?難道是國師的轉世?

肯定是國師的轉世,不然為何碰到的幾人中隻有那男子才能看得見自己,也隻他才能碰到自己!

男鬼理所當然的飄進寧致家,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陌生。

他心中好奇,看到什麼都新奇,尤其是那個會發光的燈管,他伸手去摸,燈管忽閃了幾下,敞亮的客廳霎時被黑暗籠罩。

外頭正在給衣服擰水的大媽看到寧致家中的燈一暗,衝著廁所喊了一聲,“安子,你家的燈壞了。”

“沒事的大媽,家裡有備用的。”

寧致穿好睡衣,用水桶裝著換下來的衣物,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找大媽借了洗衣服,邊搓衣服邊跟聽大媽說話。

大媽說著說著,突然提起一事,“安子你說怪不怪啊,剛才我洗衣服洗的好好的,我這肩頭啊,突然就像是被人拿冰塊砸過一樣,冷颼颼的,現在半邊肩膀還麻著呢。”

“可能是樓上誰家丟冰水濺到您肩膀上了。”寧致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大媽肩頭濕.了一大塊,笑著說:“這天氣逐漸轉涼,您回去叫大叔給你煮碗薑湯,去去寒氣。”

說著,他擰乾水,跟大媽打了招呼,提著東西回了家。

家裡一片漆黑,他按了開關,燈都沒反應。

想到大媽說肩膀突然發涼,在看看不見蹤影的男鬼,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打開陽台的燈,翻出衣架把衣服晾好,關燈鎖門,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閉著眼,捋著這個世界的劇情。

劇情的開頭是寫西郊建築工地發現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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