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娜恨恨的看著我，而後傾身到林歡的耳邊小聲說了話。
林歡聽後乾笑幾聲，她出聲安慰，“好了，沒什麼的，以後不在盛氏，在我們凱宏就要好好乾。”
林歡說話時，目光看著我，臉色有些陰冷。
“好的，林歡姐。”何娜站起來，“程慕青，沒想到我這麼快找到工作吧，我還真是要感謝你，不然，我哪裡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
“不用客氣，像你老板說的，好好乾。”我本來想去換其他同事過來接待，可是轉念想到我是盛氏的工作人員，以後會遇上形形色色的人，不能每次都換彆人來。
“我當然會好好乾，我不僅要好好乾，還要好好等著你被炒魷魚滾出盛氏的那天。”
我不想跟她們廢話，“兩位要是想喝水，那邊櫃台
上有，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拉開門時，何娜從身後一下給我推關上，“誰讓你走了，彆忘了，我們現在是盛氏的客人。”
我回身看住何娜，“何娜，你要是過來炫耀你找到工作的話，你就省省，十個凱宏都抵不上一個盛氏，你丟了西瓜撿芝麻，很開心嗎？”
“你…”何娜急紅了臉。
一直坐沙發上不說話的林歡走過來，“你彆說話。”
何娜退到林歡身後，“林歡姐，她太過分了，她在詆毀我們公司。”
林歡正麵看著我，“程慕青，有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凱宏已經在和盛氏交談後續工作的事，也就是說
我們很快是盛氏的合作夥伴，以後請你在言辭上注意點，要是讓我聽到什麼不好的，新帳舊帳我一起算，到時候我可不會手軟。”
“你們還有事嗎？”我問。
兩家公司合作，在業務上會有更多的交涉，這樣一來，我也多了機會去接觸穆北楊，搜集他們出軌的證據也就更容易一些。
“有啊，何娜你渴了嗎？”
何娜忙道，“渴了，林歡姐。”
“聽見沒有，我的助理渴了，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渴了，給我來杯咖啡，你喝什麼？”
“我也要咖啡。”何娜笑道。
“好，不過咖啡要等幾分鐘。”
幾分鐘後，我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你們要的咖啡。”我放下盤子，“兩位請慢用。”
轉身要走時，何娜攔到我麵前，“這就走了？可是那咖啡太苦了，我喝不下去怎麼辦？”盤子裡，我特意放了兩袋糖，“盤子裡有糖，自己放。”
“盛氏的員工可真傲慢，竟然讓客人自己動手，這傳出去，不知道盛氏的形象會不會受到影響，要知道，盛總最在乎公司形象。”何娜端著架子，開始陰陽怪調。
我回身去幫她們放糖，就在這時，何娜拿過準備好的水兜頭給我淋下來，“程慕青，這是賞你的，你上次這麼對我，現在我還回來了，嗬嗬。”
水珠順著發梢流下，流過臉頰，漫進嘴裡，成串滴落在桌子上，我麵無表情，手上用力撕開糖袋，然後倒進咖啡裡。
林歡和何娜見我沒有說什麼，也不像之前那樣，她們更得意了。
“這有人啊，就是不識相，明明可以相安無事，偏要自己送上來，活該。”何娜笑道，她今天真是太痛快了，終於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再不用那麼憋屈。
我還是沒說話，可是下一秒，我就手裡的咖啡潑回去，何娜嘴角的笑還來不及收就凝固住變了樣。
“不識相人太多，你剛好就是其中一個！”我沉聲道。
何娜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子，此刻已經臟得不成樣子
，尤其胸前的圖案，像尿了床一樣。
“林歡姐，她太猖狂了，完全沒把我們凱宏放在眼裡。”
何娜是林歡的人，被我澆了咖啡，她麵子過不去，“程慕青，你態度太傲了，你當真以為爬上盛承彥的床就能肆無忌憚？還是說盛承彥能保你一輩子？”
我收了杯子，“林小姐還要喝嗎，不喝我拿走了。”
“我讓你走了？”林歡臉色狠厲起來。
“林小姐，我不是服務員，盛氏也不是餐廳，這麼喜歡使喚，下樓左轉有家西餐廳，服務態度絕對能讓你滿意。”端過盤子我正要往外走。
林歡走過來拉了下我，“程慕青，我實在看你礙眼
，說吧，要多少錢才離開這裡，你來盛氏不也是為了錢。”
林歡的心思一眼就能被人看穿，兩家公司合作，免不了雙方會頻繁碰麵，林歡在害怕，害怕我和穆北楊死灰複燃。
要不是還在工作時間，我真想回她一句神經病，不管轉念，我笑著問，“多少錢都可以嗎？”
林歡愣住，“說吧，說個數。”
“你給我五千萬，我馬上離開盛氏怎麼樣？”我笑笑，然後麵無表情的獅子大開口。
林歡為難又憤怒，一張臉紅撲撲的，“五千萬，你怎麼不去搶！”
“林小姐，給不起嗎？給不起就不要口出狂言，我
的時間也很珍貴。”相比何娜，我淡定得好像被冰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