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認罪，我不信結案記錄上關於你的動機說法，僅僅是因為你覺得是我害你被開除，所以想要謀害我？”我胸口有些悶，說不清是為何娜還是在害怕，我不敢去想那個萬一。
何娜沒有情緒波動的臉頰慢慢因嘴角的笑擴開，整個樣子更顯猙獰，但仔細看她很平靜，詭異到讓人汗毛直豎，“程慕青，害的我的人是你，就是你！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是我策劃的怎麼了，恨隻恨我不夠狠心，沒有一刀殺了你！”
她掙紮著要坐起來，但手腳上的鐐銬限製著她的活
動範圍，除了掙紮時鐐銬發出碰撞的擊響聲之外，她隻能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
“你會不得好死，受到報應的，想知道你姑父怎麼死的嗎？他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殺人凶手。”
姑父兩個字，如一把錘子狠狠敲在我心口，我的心又緊又疼。
何娜情緒波動大，但說話不是完全沒有邏輯，我舅舅的事她怎麼知道的？
“誰告訴你的？”我聲音厲了幾分，也不像剛才那樣平靜。
何娜嗬嗬笑起來，目光陰冷，“很快就到你姑媽了，你會害死你所有的親人，為什麼你從小無父無母，
因為都被你害死了，哈哈哈，你是那個可憐的人，比我還可憐。”
何娜有些瘋癲起來，可她的話讓我陷入茫然無措的境地，對於我的父母，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記憶，我記事以來，在我身邊的是姑媽姑父，他們是我最親的人。
我忘了何娜的瘋狂，本能的靠近床邊，“到底誰告訴你的，何娜，你告訴我，我可以不起訴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何娜見我靠近，猛地要仰起身來，卻一下被跟我進來的警察摁壓下去，“安靜點！”
重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何娜的笑聲混在其中，淒厲尖銳，“她害死她的姑父，你們不是警察嗎，為什麼不把她抓起來，把她抓起來啊，她是殺人凶手，我
是被陷害的，我什麼都沒有做，程慕青，我死的都不會告訴你，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查啊，你們不要按著我，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從病房出來，何娜還在瘋言瘋語，而我站在走道上，七魂出竅一般木木的，所有的思緒集中在何娜說姑父的事上，到底是誰，是誰告訴何娜這些事的，對方的用意是什麼。
如果是林歡，她沒必要這樣多此一舉。
看何娜的樣子，我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來，加上之前說要提供姑父真正死亡原因的號碼又聯係不上，一時間，我竟有些無助和恐慌。
找到看守的警察，我詢問何娜的近況，“你好，我想問下，最近有沒有什麼人來探視過她？”
“有，來了個女人，犯人的老板，還有一個男人，說是犯人的親戚。”
“親戚…你們這邊有做記錄嗎？那個，記錄可以給我看一眼嗎？”
“你是案件的受害者，可以看的。”警察從同事手裡拿來記錄本子，上麵有探視人的身份信息，上麵的記錄林歡不止來了一次，另外一個探視的人叫何勇，信息顯示他是何娜的弟弟。
我暗中記下上麵登記的何勇的電話，還有地址。
“好的警察同誌，謝謝了。”
乘電梯下去時，電梯中途停下，有人進來，而我沒想到的進來的人竟然是穆北楊和林歡，還有一個對不上名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