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到穆北楊,我有些茫然無助的眸子落在他臉上,裡麵的困頓漸漸明晰,我怎麼忘了,他想的是越快對付穆北楊越好,不知為何,心好像被人猛力擰了下,疼到我抿唇笑了笑,似譏諷似自嘲,“你不是會幫我嗎?”
“你想我怎麼幫你?”他攬過我的肩頭,將水杯湊到我嘴邊,溫熱的水沁著我的嘴唇。
張嘴,溫熱的水滑過乾澀發緊的喉嚨,難受的情緒一並吞咽下去,我再看盛承彥,已經自然許多,“我要穆北楊坐實出軌的證據。”
明希給我的是凱宏公司財務問題的證據,它的確可以讓穆北楊一無所有,但是卻不能證明穆北楊出軌,也不能還我清白,這不是我最終想要的。
盛承彥手微微上揚,我含著杯沿又喝下一口,直至
喝完杯裡的水,他也沒有回答我剛剛說的話。
不過他的沉默也讓我鬆了一口氣,如果他有證據,開始沒給我,現在給我,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好在,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放下水杯,站起身體,“我沒有,但我可以幫你。”
“盛總,你現在幫我,隻是想我快點對付完穆北楊然後去你安排的地方待產嗎?”我攥緊被子,麵上風平浪靜的問。
“你可以這麼認為。”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我垂下眸子,斂去所有情緒,再抬頭,我看著他笑了下,“有你幫忙,他們跑不掉的。”
人有時候特彆虛偽,就像我現在的口是心非。
盛承彥微微彎腰,抬手輕輕刮了下我的鼻頭,眼神輕柔得有些寵溺和夢幻,“傻瓜。”
他離開後,我上網開始刷今天的新聞,到中午對於明希的死警方已經給出官方結論已證實是自殺。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從昨天開始,我明明困得厲害,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
到公司,緹娜開始對我冷嘲熱諷,“真當公司是自己開的,三天兩頭請假,真不把自己當個實習生來看。”
我在辦公桌後坐下,冷不丁的回緹娜一句,“你也可以請,沒人不讓你請。”
“我哪敢請,每個人都要忙死了,就你最閒,我們敢說什麼,你後麵有盛總給你撐腰,除非我們不想做了。”緹娜酸溜溜的挖苦我。
我打開電腦,沒再理會緹娜,不久,穆北楊過來電話,我原想直接掛斷電話,然明希的死一閃而過,我鬼使神差的按了接聽。
不待我說話,穆北楊已經開口,“慕青,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你。”
“有事嗎?”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慕青,你看在以前…”
不等他說完,我掛斷電話,如果是說以前,我和他沒什麼好說。
晚點,本來由汪姐送去工廠的安全文件,但由於她家裡臨時有事,她拜托我送過去。
盛世的幾個工廠,都集中在城郊往東區那片。
搭公司車過去東區,有大貨車停在在門口卸貨,一時半會不能讓開。
“張師傅,你靠邊停車,我走進去,你在外麵等我。”
從車上下來,快走到大貨車車邊時,我的手背被人猛力從後麵拽住。
“程慕青,你玩我!你是不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