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她手裡的薑湯,“我姑媽那邊誰在?”
“葉助理在現場的,你不要擔心。”
上了岸,葉助理開車過來接我們,盛承彥自己另外開了輛車離開。
姑媽火化後,我帶著她的骨灰回去鎮上,我把她葬在姑父旁邊,以後的日子他們永遠不會再分開。
在鎮上渾渾噩噩待了幾天後,我決定回去江城,姑媽說我母親還活著,這個話她一定不會騙我,可為什麼我母親還活著卻一直不來見我?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從唐何萍那裡把那塊玉拿回來!
回去沁軒苑,何嫂已經出院回家,李阿姨也被葉助理喊過來幫著何嫂照顧我。
看了何嫂以後,我回去自己的房間。
已經連著幾天失眠,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入睡,整個人陷在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和煩躁中。
突然的,我好像感覺肚子微微動了一下,好像是胎動!
明明輕微到不易發覺的動靜,而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發現,讓我驚喜和震撼。
寶寶,你是不是感受到媽媽的不安,所以在安慰媽媽對嗎?
我從床頭拿來筆記本,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每一次產檢,第一次聽孩子胎心,我全都記錄在本子裡。
夜深,我沉沉睡去。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我又做了之前那個在夢裡被人插刀子的噩夢,流了很多血,我躺在地上喊救命,沒有人回應。
從夢裡驚醒過來,冷汗流得我臉上都是。
睡不著,我起身走到窗邊。
現在姑媽走了,盛承彥能拿捏我的籌碼沒了,如果我好好計劃,是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離開…
這幾天在鎮上,我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如果我要離開,錢是必不可少的,從穆北楊那裡奪回的的房產,按現在房子的行情,少說那套房子要值三百萬左右,出手套現後加上手裡的滿打滿算有五百萬。
去一個偏遠點的地方,這點錢足夠過好幾年的無憂生活。
隻要有了逃離的想法,它就像從土裡冒出尖的幼苗,開始瘋狂的滋長。
在等待最佳離開的時機之前,我要儘快查明白一些事。
早上,在家用了早餐之後,我撥了唐何萍電話,她沒接。
打聽下來,她現在住在她們唐家的老房子裡。
我害怕自己一個人過去出事,找了今天調休的顧明旬和我一起。
唐家老房子裡,我找到被人打得躺床上起不來的唐何萍,她喜歡賭,欠了外麵人很多錢,每天都會有人找上門。
我們過去時,她以為是追債的上門,忙爬起來躲在櫃子裡。
顧明旬把她從裡麵提出來,唐何萍嘴裡不停的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們不打你,隻是想找你要回一樣東西。”顧明旬鬆了手,唐何萍摔地上。
“你們是…”唐何萍抬頭,看見站在門邊的我,剛剛還一副害怕被打的樣子,轉眼,像匹餓狼一樣撲向我,“程慕青,你還有臉來,都是你害的,你害我兒子進監獄,還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你是要逼我們一家去死啊!”
顧明旬快一步攔住她,大力架著她退離我幾步,“老實站在這裡彆動!”
唐何萍嚇得身子骨一軟,人再次摔到地上,她又哭又罵。
“那塊玉是不是在你手裡?”我沒了耐心。
提到玉,唐何萍慢慢安靜下來,她知道我在乎那塊
玉,我記得,當時為了那塊玉我要報警處理,可穆北楊和唐何萍勸我再找找,我那時真是被狗啃了腦子,什麼話都聽他們的。
唐何萍眨眨眼,眼裡沉浮著幾分自以為是的聰明,“沒,沒在,什麼玉,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在哪裡,我也不會告訴你。”
我冷笑,“是嗎?剛剛過來的路上我看到幾個人在問唐何萍家在哪裡,如果現在我出去喊一嗓子,那些人會放過你?”
“你,你…程慕青,你心怎麼這麼黑,好歹以前我是你婆婆,你就這麼待我,不怕以後下地獄嗎?”唐何萍臉色惶然,目光緊緊的看著門口。
我一腳踢開腳邊的椅子,彎腰下去看住她,“說實話,那塊玉在哪裡,你給我,我會記你一個好,你要不給,不用我出手,外麵那些人就有可能打死你。”
唐何萍被嚇得臉色慘白,高腫的嘴角抽了抽,“我
,我把那塊玉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