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動筷子,莫明捷夾了魚肉放在我碗裡,“你看你瘦的,多吃點。”
餘光裡,盛承彥像個沒事人和手邊的人推杯就盞,兩人相談甚歡,氣氛到了,一連喝了幾杯。
剛進來看見他時那種凜冽的氛圍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殆儘,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現在坐在我旁邊的盛承彥,沒有給人壓迫和逼人的窒悶,似乎,我們隻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這種刻意維持的陌生讓我心裡微微發堵,也有些不安。
“為什麼不吃?不喜歡吃嗎,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夾。”
莫明捷的聲音響起,我緩緩回過神,“我在家吃了些,現在不怎麼吃得下。”
“意思你在家吃過了?”莫明捷放下筷子。
“吃了一點。”我看著碗裡的肉,沒有半分食欲。
“那彆吃了,咱們走吧。”莫明捷說著話就要站起來。
我皺起眉頭,“現在走?”
“你不吃,繼續坐在這裡有意思,我剛剛想到一個
好地方,那裡的東西你一定喜歡吃,起來啊。”話落,莫明捷已經站起來。
他一動,桌子上所有人停下來看住他。
“菜還沒上齊呢,莫少要走了嗎?”有人問。
“還有事,以後再找你們喝,現在先走了。”莫明捷手戳了下我示意我起來離開。
有人笑起來,眸光在我們三個人身上逡巡來去,“莫少爺,夜長著呢,就算忙著回去辦事,也不差這會兒吃飯的時間,你的酒還沒喝就走,太沒趣了。”
喝了點酒的幾個老總紛紛接話打趣,場麵一時沒刹住車。
“莫少,還不知道你喜歡玩彆人玩過,要知道你有這種癖好,我那些女人隨便你挑。”
喝了酒的人,說話膽子也開始肥了。
“就是,我這人最討厭女人犯賤,女人可以騷,但不能賤,像這種腳踏兩隻船的貨色,就是賤,這種賤
骨頭送給我我都覺得惡心。”林總醉醺醺道。
在他說完話,酒桌上一時陷入詭異的沉寂,林總不自知,還要拉人掰扯。
我是個女人,被人說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在能忍受的範圍內,我抓過麵前的杯子欲砸過去,不料,莫明捷已經抄過酒瓶子打林總頭上。
瓶塊飛濺,坐在林總身邊的曹潤臉上遭了殃,驚叫連連。
在場的,一個個懵逼臉,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而在這時,我好像被人往後拉了下,剛剛好躲過飛到麵前的碎塊。
我回頭看去,盛承彥沉著眸子看我,他眼裡的冷漠好似拉我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他人。
“姓莫的,你敢拿酒瓶子砸我,是不是覺得你們莫家在江城可以橫著走路,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林總捂住流血的額頭,凶狠的看住莫明捷。
“對,我就是不怕,就是打了你怎麼樣,你敢打回來嗎?”莫明捷說著話,丟了個酒瓶子到林總手邊,“你敢嗎?”
林總捏過酒瓶子,肥胖的五根手指頭用力到泛白,莫明捷當著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麵前下他麵子,好比擋他財路還要讓他記恨,他看一眼莫明捷又看向我,“莫明捷,今天這一酒瓶子,老子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