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聲咆哮,“你們要乾什麼,盛姨,到底誰讓你來的,我肚子裡是盛家的孩子,是盛承彥的,我不做任何檢查,我不做!”
不多時,幾個白大褂醫生進來,走在前麵的醫生冰冷的看我一眼,冷漠吩咐其他人,“準備麻醉。”
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恐懼更甚,我睜瞪雙眼死死
的瞪住她們,“你們不是要做檢查對不對?”
我一下看向準備麻藥的醫生,一下瞪住站在床邊觀察儀器的醫生,“孩子真是盛承彥的,你要是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殺了你們。”
深深的無望從腳底蔓延上來,我抱著一根獨木沉沉浮浮,絕望一次次漫過我的頭頂。
“彆掙紮了,手術不疼,一頓覺的時間就可以了。”手術床邊的醫生安慰我,我瞪住她,目呲欲裂。
準備好麻醉的醫生拿著針筒過來,我晃眼看見針頭,聚著一點光亮,刺眼剜心,裡麵的液體被推出來少許,在燈光下清晰看見。
我高度緊張,身體一再緊繃,醫生走近我,彎腰,針頭刺進我的皮膚裡,微微刺疼。
冰涼的液體順著血液流經我的四肢百骸,漸漸的,模糊了我的意識,即使我緊緊咬著口舌,鮮血彌漫口腔,可還是被麻藥一點一點侵蝕。
我的孩子…
能感受到,淚洶湧的從眼尾流下,打濕我兩側的頭發。
對不是寶寶媽媽還是沒能保護好你。
就在我的意識徹底被淹沒的時候,嘭一聲,有人踹門衝進來,一腳踹給我注射麻藥醫生的身上,醫生被踹飛好遠。
其他的人,無一幸免。
進來的人像瘋了一樣,狂暴可怕,那種憤怒,毀天滅地。
模模糊糊,我看清是盛承彥,是他,真的是他。
我用力抬手,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又重又沉,“盛,盛承彥…救我…救我們的孩子…”
有人跑了進來,好像是葉廷溪葉醫生,他上前拖住已經打紅眼的盛承彥,把人拖到床邊,“彥冷靜,你一定要冷靜,你看看她,你先看看她,她才是最重要的。”
我睜開眼,瞳孔開始渙散,在盛承彥出現在床邊時,我努力笑了下,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力氣。
盛承彥臉色鐵肅,眼裡滿是心疼和愛惜,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抹去我的眼淚,而後附身到我耳邊,“對不起。”
終於,我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我動了下手,發現被人握著,偏頭看去,隻見盛承彥坐在床邊,枕著我的手好像睡了過去。
昏迷前的記憶清晰起來,我忙叫醒盛承彥,“我孩子有沒有事?孩子沒事吧?”
我重複問了幾遍,盛承彥抬頭起來,看見我,眼裡掠過一絲欣喜,很快歸於平靜,“醒了?”
“我問你孩子呢?”我微微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