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癢都給我忍著
顧明旬未作回答,我心裡清楚,那天他和盛承彥爭執的事情,是現在他對我態度冰冷的導火索。
想來,他是希望我儘快想起來的。
“找到葉廷溪師傅了嗎?”
盛承彥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微愣之後才道,“還在找,葉廷溪那邊也試圖聯係過霍清河,但是都沒有得到回複。”
我靠著盛承彥的肩頭,聲音悶悶的,“嗯。”
“怎麼了?”盛承彥有時候比一個女人還要細膩敏銳。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顧明旬之間現在的相處模式怪怪的。”
盛承彥皺眉,“你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他?”
我沒想那麼多,“都問。”
盛承彥停下腳步,“主要是關心他是嗎?”
我從他的喉結看上去,對上他溫潤的目光,“這有區彆嗎?再說我隻是問問。”
盛承彥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和他一直這個樣子,沒什麼的,我們都習慣了。”
男人的世界,有什麼不愉快的,一頓拳頭打下來,幾乎就好了。
進去房間,盛承彥放我進床鋪裡,他進去衛生間打
來一盆水端出來,“把衣服脫了!”
我正在想事情,聽見他的話,嚇得回了神,“你剛剛說什麼?”
“脫衣服。”盛承彥說著話,已經上手要幫我,我忙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你們這幾天在忙什麼?”
盛承彥擰乾盆裡的帕子,“在找生還者,之前從霍思妍那裡拿到的名單,上麵一共十二個人,包括我在內,上麵的人除了我都死了,但是我們調查下來,還有另外兩個也逃過一劫,他們沒有死。”
“你是說那份死亡名單,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十二條人命啊,誰這麼殘忍,讓你們都得死。”
盛承彥笑了笑,並未繼續說下去,他能讓我知道,已經告訴我,其餘不能說的,我也不會問。
“那你們找到他們了嗎?”我脫下外套。
“沒有,所有資料都顯示他們已經死亡。”
我脫T恤的手頓住,“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他們逃過一劫,沒有死嗎?”
“嗯。”
所有資料顯示已死亡,如果還活著,隻能說明他們換了另外的身份生活在其他地方,而且之前的痕跡被摸得乾乾淨淨,世界這麼大,要找這麼兩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隻要有線索,你們遲早能找到這兩個人。”
還記得霍思妍說的,當時應該是要盛承彥死,但盛承均被推出去當了替死鬼,要真是如霍思妍說的那樣
,不怪盛承彥會內疚自責。
我直起上半身,摟過盛承彥精瘦的腰身,“知道盛承均死的時候,你一定很難過吧。”
盛承彥身體一僵,刹那握緊帕子。
我仰起頭,他剛好低下頭來,氣氛被渲染得十分曖昧,我們不知不覺的靠近彼此,兩唇相觸,冰涼又熟悉的觸感直擊著和盛承彥的心底深處,我們明白,這樣安慰的方式是我們需要的。
隻要星點,即可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