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哭了
我看住墓碑上阿彥的黑白照片,他的身後事全由盛淩山操辦,中間的所有的過程,都是盛淩山通知我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
“二叔把阿彥的後事辦得這麼興師動眾,如果是我,絕對是辦不到的,這點我還要謝謝二叔。”心口沉重麻木,已經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滋味,好像站在這裡的不是我,裡麵躺著的人也不是阿彥。
“小彥媳婦過獎了,二叔也是希望小彥能早點安息入土,入了這墓園的土,才算是落葉歸根,說句不好聽的,二叔總不能看著他像那些沒有歸處的孤魂野鬼一樣,孤苦伶仃,怎麼說他是盛家的子孫。”
墓園內,風過,樹木颯颯作響,地上的枯葉被帶起
,隨風飄飛,好似能去天涯海角,可轉瞬,重重落地,無處歸依。
沉寂下來的氣氛,幾分肅穆莊嚴,幾分淒涼悲痛。
不待我說話,人群之後,有人輕輕拍了拍巴掌,聲音清脆有力,在安靜的墓園裡,尤為清晰且詭異。
“二叔這話說得是極好。”聲音有種受過傷,不得不放低的沙啞感,聽著有些粗礫,卻不失為是一副有特色的音質。
我尋著聲音回頭,站在我右手邊的葉廷溪這時靠近我一步,壓低聲音,激動的道,“他來了!”
他來了?
盛承均?阿彥的同胞兄弟,他真的沒有死!
相比我的不冷靜,一旁的盛淩山卻是冷靜得有些駭人,他盯著墓碑的眸光變得陰沉狠辣許多,可是在他回頭之後,眼裡再沒有任何之前的痕跡,有的隻是一派長輩溫潤親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