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男人突然的動作嚇了我一跳,沒想到他會跪下來,我退後一步,多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磕頭痛哭,不停的哭求,“程小姐,對不起,我是受人指使,我是被人逼迫的,我不是什麼記者,你也不用給我道歉,我罪有應得,剛剛的那些話都也是我誣陷你的,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放過我。”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住麵前像在演戲的男人,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還是那個剛才要求道歉反應過來的女記者上前錯愕的詢問一句,“你不是記者?!”
男人搖頭,聲音越來越低,“我不是記者…”
女記者是個暴脾氣,男人剛說完,她一腳踹了過去,好在旁邊人伸手拉她,把她拉了回去。
今天的場麵,我想過最壞的處理方式就是以暴製暴,讓安保人員過來處理,維持現場,但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麼滑稽的收場,就像看了場鬨劇,看到最後,結局出其不意。
楊助理拍了幾下手,讓所有人看向他,“各位記者朋友,我們盛先生和程小姐還有事情要去處理,針對你們的問題,我們之後會以記者招待會的形式歡迎各位到場提問,但今天的提問到此為止,我們不會作任何回答,也請各位不要攔著路。”
楊助理那句盛先生和程小姐,在記者群裡炸開鍋了,記者一個個都蒙了,都有種此盛先生是不是彼盛先生的問號臉。
盛承均攬著我走過記者群,快要到大樓底下時,我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冷卻下去,“放手!”
盛承均笑了笑,收回手,沒有說什麼。
繼續往裡走時,他有電話進來,“你先去保安室那邊,那裡有一個安置點,受傷不重的人員都被安置在那裡。”
“知道了。”
我過去保安室,快到保安室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劉母提了一桶汽油趁我不備全部潑我身上。
劉母潑完汽油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她用力一扔,將汽油桶甩出去,“程慕青,我說過,你害死我老公,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兒子已經自由了,我沒什麼怕的,活這麼多年也夠了,我燒死你,大不了去裡麵待一輩子。”
大樓的明火已經被熄滅,可還是有不少暗火,加上溫度還沒下來,熱浪一陣陣湧出來,空氣中漂浮許多火星子,我現在全身是汽油,隻要空氣中漂浮的火星子落在我身上,隨時我都有可能燒起來。
被燒死感覺應該不好受吧…
我口乾舌燥起來,當務之急,快點離開這裡。
我看一眼劉母,攥了攥手,隨即轉身往後跑。
如果真燒起來也是我運氣不好,命該如此,但我竟沒有感覺到害怕,或許在阿彥走了以後,死,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劉母緊追其後,她手裡拿著打火機,我邊跑邊脫掉外套,還有高跟鞋,汽油隻有少部分沁進我裡麵的衣服,但是褲子上全浸進去了。
我光腳往前跑,不知道絆了什麼整個人摔了下去,回身,劉母近在咫尺,我沒有時間猶豫,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