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統統說出來,盛姨,你最好看清楚現在的形勢,如果你不說,你隻有死路一條,但你說了,不僅能活,還能明哲保身,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事要是暴露了,且不說盛母她會不會保你,單就霍家那邊,他們會放過你?隻怕到時候,他們會把你五馬分屍!比我現在要對你做的還要殘忍恐怖十倍。”
盛姨看住我,臉色發白,嘴唇發青,說話時,牙齒咯咯作響,“太太不想這麼做的,都是二爺逼她的,太太是個苦命的人,她沒想過要去爭要去搶什麼,她要的從來不過是一份屬於她的完完整整的愛…”
我喊住盛姨,“這些話你留著去和盛太太說,我現在要知道的是她想做什麼?”
從我知道霍思然被捅,就隱約猜到盛母的計劃,霍思然出事,盛淩山一時之間肯定找不到適合的女人和他結婚,但婚禮舉行到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進行
下去,那麼唯一的方法就讓是盛母來做新娘,替霍思然完成今天婚禮儀式。
也就是說現在留在休息室的是盛太太,而受了傷的霍思然有可能已經被霍家的人帶走,也有可能已經被盛淩山暗中處理掉。
如果是被霍家人帶走,現在隻怕已經和盛淩山對簿公堂,不可能這麼風平浪靜。
盛姨被打斷之後,好久都沒有說話,她低著頭,似在思考什麼,好半天才抬頭起來看住我,“霍思然是我殺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那個賤人早該死了,留她活到今天,算她命大,她以為嫁給二爺就可以騎在太太頭上作威作福,呸,我現在隻恨當時沒有捅深一點,把她和她肚子裡的賤東西全捅沒命了。”
我沒再說什麼,隻站在一邊開始聽盛姨自言自語。
“二爺的新娘的隻能是太太,太太那麼愛他,為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他不珍惜太太,現在還要去娶其他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所以我要殺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死了,太太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嫁給二爺,馬上,馬上他們就要舉行婚禮,太太終於可以嫁給二爺了。”
我聽完,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盛母不可能不留有後手,要知道盛淩山是老來得子,寶貝程度等於剜他的肉,剔他的骨,他不會放過盛母,盛母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你們兩個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跑了。”
說完我離開,過去宴會廳。
婚禮即將開始,全是按著古時的儀式流程舉行。
場內音樂一換,就見幾個穿得喜慶的轎夫抬著新娘子的花轎落在儀式台上,新郎盛淩山在主持人的主持下,慢慢走向花轎。
在現場的起哄聲中,盛淩山從花轎裡麵請下新娘子,走到主台,開始拜堂,拜天地,拜高堂,一切井然有序,現場沒有任何異常。
我緊張的看著台上的一對新人,物餘光裡,再次撞上林於溪看過來的目光,我從舞台上挪回目光,隨即冷著臉看向林於溪,我認真嚴肅看向他時,他卻輕輕笑了,目光寵溺溫潤。
可以確定,我不認識林於溪,關於林於溪這個人,我沒有任何印象。
可林於溪看我的目光,就像盛承彥說的,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溫柔和深情,雖不輕易被人發現,可還是能讓人捕捉到蛛絲馬跡。
與林於溪這個人冷冽深沉不符的一點,大抵是他看我時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怔然,讓人心神不寧,也讓人捉摸不透。
突然的,台上的盛淩山和盛母正要夫妻對拜的時候,放置在舞台兩邊的立體音響立時發出令人發怵恐懼的尖銳笑聲,一聲厲過一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