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本正經狡辯(1 / 2)

蜉蝣寄此生 沉夢不歸 8114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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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有公主青禾,闖王宮守備所,取冰熊,揚長而去。

眾侍衛敢怒而不敢言,隻得層層上報之。

大抵是覺得這事兒出得蹊蹺,或是其他一些不宜宣之於口的因由,洛青禾攜宮女蒼荷,連夜將熊寶送還之風彆院。

想來她已知曉,林府沒什麼說得上話的人了。

麵對膽怯羞恁的青禾公主,林楚夕倒是大方很多,“刑部諸官也是依照律法辦事,你不必介懷。若是無事,今夜便在彆院安歇吧。明日一早,我等前去探監,想必還要借助你這公主的身份,壯一壯聲威呢。”

當晚,兩姐妹相擁而臥,所談多是圍繞神諭子曦。仿佛林楚凡被刑部所捉一事,完全不存在一般。

院內另一處屋舍,火苗與蒼荷給新來的紫煙也安排了住處。

對於此女的身份,眾人皆有所猜測,卻未經過林楚凡確認,都不好宣之於口,隻好跟著稱呼紫煙。

次日一早,也不知是否商量好的,羅綺早早領著盞盞等在彆院門口。

這再加上院內的三大三小,愣是湊出八女探監的陣容來。

思及此處,羅綺暗暗惱恨,周圍這麼多人也沒個用處,反而被天心那**搶了先……

這次案件似乎比較嚴重,刑部可是長了臉,竟連公主的顏麵也不給。

洛青禾威逼利誘儘皆無果。

最終還是聆風郡主亮明身份,以旁聽共審冰嵐命案,才得以入內。

不知出於什麼思量,無夢選跟班,竟帶了冰熊與紫煙。其餘眾女無奈之餘,隻好各自散去。

洛青禾自然是急於去幻真樓‘聽戲’。

林楚夕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回府一遭,與母親許久不見,許多事情需要請教與確認。

羅綺左右看了看,貌似最名正言順的她,竟然是最沒有門路的一個,氣呼呼地領著盞盞回紅袖館調教。

聆風郡主靠近廳堂時,裡麵正吵鬨著。

聽聲音正是那孩子,“我不服!國主分明下旨,說你刑部要‘兩案並審,不得有誤’。憑什麼揪著碎冰城舊事不放?我申請先審冰嵐身死一案,我要為他報仇雪恨!”

另一個聲音怒道,“林楚凡!你休得咆哮公堂!你父早已招認,僅憑你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

無夢經人通報,這才得以入場。細看堂上,正坐著刑部、兵部兩部的主官,另有王室長子洛雲旁聽。

這陣容,勉強也算三堂會審了。

無夢訓斥道,“吵鬨什麼!冰嵐之事自有本郡料理。你自己的事情,一樁、一件交代清楚。滿打滿算就這兩件案子,怎麼也審得完。諸位大人,以為然否?”

再見已是黑裙盤發的聆風郡主。她手提墨劍,白紗遮顏,左熊右女,腳踏微風而來。讓人很是耳目一新,其中又以洛雲為甚。

他甚至起身相邀同坐,被無夢視若無物,好不尷尬。

林楚凡聞聲也嚇了一跳,還以為師叔有意追查冰嵐死因。

然後,他回頭看到了熊寶和紫煙,頓時心中有了底氣,便也從跪坐改為箕坐。

“郡主所為何來?”

不若洛雲那麼不堪,兩位老大人還是很靈醒的。荊騰作為主審,率先問出,以免大王子再弄出什麼尷尬來。

無夢坦言,“奉國主令,旁聽冰嵐案。既然是兩案同審,聆風旁聽一二,想來也不打緊吧?”

二位尚書看著她那漆黑的墨劍,還有無風自動的黑裙,心說若是打緊,是不是老夫的舌頭也會有危險呢?

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從善如流。繼續由此案件審理。

荊騰提點道,“林楚凡,你少胡攪蠻纏。碎冰城舊案,你父早已招認。問你一遭,不過是顧念舊情,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爭取從輕發落。你不要不識好歹!”

林楚凡嬉笑道,“笑話!老頭子招認那是他的事兒。他有罪你們依照律法懲處就是了。問我作甚?我這裡沒醉,一口酒都沒喝,絕對是沒醉的。”

眼見他插科打諢,兩位大人也沒什麼辦法。

之前攪擾許久,未來得及動刑。如今聆風駕臨,更是不敢亂搞。這位主雖然身份尷尬,論起地位,猶在冰嵐之上,不可輕視。

陳永提起話來,“先說這第一條。你父林凱戍守碎冰城期間,多次對城中商戶、百姓橫征暴斂,從中謀取私利。此事你作何解釋?”

林楚凡瞪著小眼睛,“我解釋個屁!

我自小就在那長大的。老頭子若是貪墨,也貪墨十來年吧。你們早乾啥去了?

如今北地和談,郡主和親在即,你們是不是覺得,碎冰城可高枕無憂,就來清算我家老頭子?

姥姥!他這麼多年守邊不失的功績你們不問,抓住些隻言片語便在此捕風捉影。

所謂‘兔死狗烹,鳥儘弓藏’,我今天是見識了。”

“啪!”

驚堂木起落之間,嚇得林楚凡一激靈。他還以為準備動刑呢。

荊騰怒斥,“豎子狂妄

!你若再出狷狂之語,老夫定要當堂將你掌嘴。”

林楚凡耍起賴皮 ,“那我就是不認!這條純屬子虛烏有!

十年戍邊,他要是貪得無厭,怎麼會有那麼多商戶跑去做生意?

你倆有一個兵部尚書吧?怎麼不想想,軍需糧草若是供給充盈,老頭子至於從那些蠹蟲手裡,克扣那點兒糧餉?說出去不嫌寒顫麼?”

陳永被問得老臉一紅。

這事兒他倒是知曉,隻不過非一家之過。

兵部調令是有計劃且周密詳儘的,奈何執行下去就不那麼順利。各地氏族林立,互相之間再搞些摩擦,途中在吃拿卡要一些……運到碎冰城的糧餉,能剩幾成,他心裡也沒底。

二人在桌麵之下一頓比劃,這條暫且略過。

陳永沉聲道,“再來說這第二條。你父在碎冰城大決戰前夕,泄露軍機,導致戰事失利;更是令城門洞開,險些丟城失地;甚至在決戰期間任人唯親,徇私舞弊,任由你黃口小兒坐營統兵。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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