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1 / 2)

你命裡缺我[快穿] 蘭桂 4926 字 6個月前

太後這次暈倒,禦醫看過之後連連搖頭,太醫院也是無奈,他們從太後第一次暈倒時就強調必須要靜養,結果太後三天兩頭的動怒,落水後也沒好好調養,再好的身體也糟蹋了。“氣大傷身”不是一句空話,她的身體眼見著越來越弱,如今隻有氣血上湧就頭暈眼花,這麼件事就給氣暈過去了,早沒了當初冷靜謀算的模樣。

不過她這段時間受到的刺激也實在太多了,兒子的反叛、備胎的疏離、身體的破敗、容顏的老去、權力的流失……等等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法接受,恨不得是做了場噩夢,可每次醒來,她依然要麵對這一切,且越來越無力,不知有什麼前路可走。

而皇帝聽聞太後又病倒的消息根本理都沒理,他們早就變成了仇人,他如今沉醉在芙蓉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隻想儘快和芙蓉生一個孩子,以後立太子就立這個長子,誰也挑不出錯來。反正芙蓉已經變成了傅蓉,還是皇貴妃,身份不輸皇後多少,她的兒子當太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對徐子凡喜歡哪個女人也不感興趣,要是徐子凡喜歡上彆人不再理太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那樣太後就徹底完了,隻能在安慈宮養老了。他把這些事當做笑話說給了芙蓉聽,芙蓉漸漸理清楚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她出主意讓皇帝試探下徐子凡的態度,就是打擊太後在宮裡宮外的勢力,然後讓太後在安慈宮養著或去寺廟祈福靜養,看徐子凡會不會阻攔。若徐子凡阻攔了,皇帝可以找許多借口圓場,若徐子凡不阻攔,那日後這宮裡就再沒人能反對皇帝的決定了。

皇帝聽後覺得時機大好,他也感覺到徐子凡對太後不再言聽計從了,這時趁太後身體不好還沒把徐子凡籠絡回去,他正好可以試探下徐子凡的態度,若能徹底扳倒太後,那也是鏟除他一個心頭大患啊!

皇帝一吩咐小順子辦這件事,小順子就請示了墨雲。墨雲考慮一晚,將太後是勢力名單給了小順子,又給徐子凡送信說了下計劃。接著名單上的人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出事,太後著急想辦法又無法靜養了,可她找了徐子凡幾次,徐子凡都以政務繁忙推脫了,傅林又被削了官,她孤立無援,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經營的勢力土崩瓦解。

傅秋雯對他們母子惡劣的關係趕到驚愕,整日在太後耳邊說皇帝不該如此,定是受了狐狸精的蠱惑,讓太後煩不勝煩,徹底厭棄了她,不許她再麵見。傅秋雯這個皇後既封後第二日被派來侍疾後,又被軟禁在了房中,半點皇後的優待也沒享受到,日子過得還不如當姑娘的時候。

可沒人有空理會傅秋雯,因為皇帝看徐子凡沒動靜,就大著膽子在朝上說太後鳳體違和,要去皇家寺院靜養祈福,希望在那裡能把身體養好。所有大臣都在看徐子凡的反應,但徐子凡卻很讚同皇帝的提議,說太後身體越來越差,去皇家寺院確實是最合適的,還誇皇帝孝順。

所以在太後還處於憤怒中時,就被皇帝強硬地送出了宮!

皇家寺院都是和尚,當然不能住進去這麼多女子,皇帝給太後安排的是緊挨著皇家寺院的一處行宮,安慈宮所有人都跟去伺候,排場很大,儘顯皇帝孝心,誰也不知道馬車裡的太後是被迷昏了送去的。行宮有皇帝派的侍衛看守,不許進出傳信,太後相當於是被軟禁在那裡了。

這些事的發生也不過就前後半個月,速度太快,以至於大臣們都沒反應過來,感覺天就已經變了。等他們回過神,愕然發現徐子凡竟對皇帝恭敬很多,皇帝在朝堂上的提議他都讚同,不管妥不妥當都不反對,這讓皇帝誌得意滿,意氣風發,也讓大臣們心裡都開始發慌。

一日皇帝又做了不妥的決定,下朝後丞相忍不住找上徐子凡,斟酌著說道:“攝政王,今日所議之事是否不大妥當?”

徐子凡歎了口氣,“皇上是君,我們是臣,皇上有令,我們自當聽從。本王雖然是攝政王,但皇上如今已經長大封後,開始親政了。本王自然不能越俎代庖,否則惹到皇上,恐怕會淪落到下場淒涼,畢竟……”他止住話頭,又歎了口氣,“本王自己倒無所謂,但還要為本王的妹妹、女兒著想。”

徐子凡說完就先走了,留下丞相一臉沉重。他聽懂了徐子凡的未儘之語,皇帝連太後都能不管不顧,哪裡會在意他們這些臣子?就因為如此,他更感到心寒,如果攝政王對皇帝都要小心謹慎,他們就隻能聽之任之了,還能冒著牽連家族的風險勸諫嗎?

他是不清楚皇帝和太後有什麼內情,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能坐上龍椅全是靠太後,是太後籠絡住攝政王才有了今日的皇帝。太後刺殺芙蓉之事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皇帝就因為這個同太後反目,甚至三番五次氣暈太後,將太後送去皇家寺廟。這豈止是大不孝?這還是忘恩負義!

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冷血之人做他們的皇帝,是他們的劫難,也是天下的劫難。偏皇帝還自視甚高,對朝政把控不夠,時常做一些錯誤的決定,跟著這樣的皇帝簡直是在走一條死路,可他什麼也不能做。

如丞相這般想得通透的人沒幾個,有些人還真當皇帝擔心太後的身體才送太後去寺廟的呢,也有人覺得攝政王收斂光芒不再危及皇帝的權力是大好事,以為這是好的發展,但朝中幾位重臣互通有無,想法和丞相幾乎毫無差異。

暗一把調查到的各方反應稟報給徐子凡,徐子凡滿意地點點頭,“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你們繼續按計劃行事,太後和傅家也看住了,彆給他們機會搞動作。”

暗一領命離去,德安幫徐子凡把記錄密報的紙張燒掉,問道:“主子,如今您已大權在握,何必再看那小皇帝的臉色?您所說的‘東風’是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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