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露出來也打了幾個噴嚏,精神萎靡的樣子,
宋允健關心道:“你們是不是感冒了?醫藥箱在樹底下,你們快吃點藥吧。”
陳在民看看他倆,又看看宋允健,說:“你們一起淋的雨,隻有允健沒事兒,肯定是老幺昨晚上拿的草藥管用,要不還是吃草藥吧。那些感冒藥你們也知道,哪有吃一頓就好的?藥效肯定沒草藥強,咱還要在這待好幾天呢,病倒了可就要難受了。”
蘇彥辰無力的搖了下手,“還是算了,宋哥吃的那麼難受,我肯定咽不下去,我吃藥就好。”
“我也是。”薛凝露蹲到火堆旁烤火,臉色發白,已經半點沒有剛來時的興奮了。她現在看這裡什麼都不新奇,隻想趕緊走人。
蘇彥辰拿過醫藥箱,兩人吃了幾個果子喝了點湯,就著湯吃了感冒藥和退燒藥,然後就默不作聲地一邊烤火一邊吃東西。雖然湯很好喝,但他倆現在心情極差,什麼都不想說。
又過了一會兒,徐子凡回來了,還帶回了野菜、野果、兩隻鳥和八個野雞蛋。
陳在民驚歎,“老幺你一大早這都從哪兒弄的?這是要弄啥?”
徐子凡笑說:“用鳥肉和野菜做丸子,這個野果和西紅柿差不多,用倆雞蛋弄個野果雞蛋湯,剩下六個雞蛋烤熟了一人一個,營養豐富還好消化。”
宋允健也忍不住稱讚道:“老幺你想得太周到了,有你在我們什麼都不用怕,今天我一定聽你吩咐,你讓乾啥就乾啥。”
徐子凡笑了笑,“宋哥千萬彆這麼說,咱們六個人都是商量著來,大家都可以提意見。”
他把湯給大家分了分,就煮水去鳥毛。宋允健身上已經烤乾了,覺得應該表現表現,上前道:“我能幫忙乾點什麼嗎?喝完湯感覺又有勁兒了。”
徐子凡指了下野菜,“宋哥可以把野菜、野果洗乾淨,用你的小刀切碎,我待會兒揉丸子。”
“行,沒問題。”
陳在民和易簫也過來問,“我倆乾點啥?”
徐子凡說:“陳哥、易哥要是有力氣的話,可以砍點樹枝回來做板凳,或者搭小屋,這個你倆熟悉了,乾起來不費勁。”
兩人點點頭就拿著砍柴刀去了,蘇彥辰抬眼看向徐子凡,這小子不簡單,短短一天時間就把剛認識的人收服了三個,現在他身邊隻有一個薛凝露,薛凝露就算不樂意乾活肯定也會跟在徐子凡身後,甚至他自己也沒法靠自己生存下去,隻能靠徐子凡。
這感覺太憋氣了!
蘇彥辰喝完湯就去找導演,說他不演了。導演也不慣著他,“你不演可以,待會兒就安排人送你回去,我們會請彆的嘉賓來。昨天拍攝的是第一期內容,一定會如實播放,換人的原因也會如實公開,你自己考慮好就行。”
蘇彥辰臉色沉下來,“才拍了一天,你們換人後重拍一下也不費勁,損失的錢我來賠。”
導演直接拒絕,“這不是錢的問題,其他五位嘉賓的檔期、心情、付出都不是錢能解決的,我剛才已經說了處理方法,你考慮清楚再決定吧。這是我費心籌拍的節目,是我的心血,也希望你理解一下。”
蘇彥辰見他油鹽不進,氣得轉身就走。理解個屁,來之前明明說好會私下偷偷照顧他,還說給他吃的,結果來了看著他在雷霆暴雨中都不管,這什麼狗屁導演?!
徐子凡快速燙掉鳥毛,剔下鳥肉切碎,和野菜末揉在一起捏成丸子,鍋裡煮了野果蛋花湯,將丸子一個個下進去,放些調料,香味兒立刻就出來了!
幾個乾活的都圍過來看,“這馬上就能吃了吧?”
徐子凡點頭,“這就能吃了,烤雞蛋也熟了,大家把雞蛋放到一邊晾一晾,小心燙。”
徐子凡貼心的提醒他們,把丸子和湯分給他們,每人都捧著一個椰殼享受美味的早餐。
陳在民他們臉上的表情太享受了,香味兒也太濃了,攝像師沒忍住上前拍了個近景,再次確認這就是舌尖上的華國沒跑了,對徐子凡佩服得五體投地。能在這麼簡陋的條件下做出這麼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他還是頭一回見呢!
徐子凡這手藝是上輩子跟各個頂尖大廚學習,磨煉二十來年練就的,他學習能力又強,當前世界廚藝比他好的恐怕都找不出五個,這做出來的東西味道自然是絕佳。攝像師也努力,當真把現場拍出了美食的誘惑那種畫麵感,導演在帳篷裡看得都餓了。
導演本想讓他們用食物換東西,但想想這樣就降低太多難度了,還是算了,忍著口水讓大家繼續拍下去。
吃飽喝足,太陽也高高掛起,暖和了起來。蘇彥辰和薛凝露感冒了,頭重腳輕,有點發熱還有點流鼻涕。
徐子凡把小屋裡被他們弄濕的乾草拿出來,放在火堆附近烤乾,說道:“等會兒重新鋪好乾草,你們就在小屋裡躺著睡一覺吧,好好休息,我們把另一半小屋搭好,今晚就寬敞了。”
兩人病了,今天他們什麼都沒法做,陳在民想了想,提議道:“我們開個會吧,畢竟大家都剛認識,還不太熟,又要在海島上一起生活好幾天,還是要儘快磨合好才行。我覺得應該每晚做個當天總結,說一說哪裡做得好,哪裡做得不好,再計劃一下第二天乾什麼,這樣我們目標清楚,還能改進不足,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