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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半夜跑來,還受了驚嚇,身體十分疲憊,如果不是神經崩得太緊,他早就睡過去了。

岑朔等到顧煦舟的呼吸平穩下來,坐起身了,目光貪婪地看著顧煦舟。

顧煦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貪戀地想把這束光占為己有,但他又怕陰暗偏執的自己,會玷汙了這束光。

他壓抑著自己的**,努力和顧煦舟保持距離,隱藏著內心陰暗的念頭。

但他失敗了。

他內心深處有一道極為強烈的念頭,瘋狂地叫囂著要占有這束光。

既然是天使主動向他伸出了手,那麼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把天使也拽入地獄,讓黑暗吞噬天使,天使染上和他一樣的顏色,就能永遠在地獄陪著他了。

但岑朔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不忍心看到顧煦舟受傷,顧煦舟露出悲傷的表情,他的整顆心都痛了,痛到無法呼吸。

他決定掙脫泥沼,走出黑暗,站在光明中和顧煦舟在一起。

這期間,不管付出多少,不管受多少傷,他也一定要走到他的天使身邊,牽起他的手。

岑朔無聲地啟唇:“顧煦舟,隻要你容許我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給你,哪怕是我的生命。”

顧煦舟還在睡夢中,無法回應岑朔。

岑朔勾了勾唇,“你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他傾身靠近顧煦舟,看著顧煦舟沉靜的睡顏,虔誠地在他心口的被上落下一吻。

顧煦舟,你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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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煦舟是被電話鈴吵醒的,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摸索地找到手機,都沒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

顧臨焦急地問道:“舟舟,你在哪?”

顧煦舟迷迷糊糊地說道:“我在睡覺。”

顧臨見顧煦舟平安接起了電話,稍微放心了些,“你在哪睡覺?”

顧煦舟大腦困得幾乎停止工作:“在床上……”

“我現在就站在你的房間,床上空無一人。”顧臨一字一頓道:“顧煦舟,你到底在哪?”

顧煦舟終於張開了眼睛,他看了看陌生的房間,昨晚的記憶慢慢浮現。

“!!!!”

他猛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我,我在同學家呢,哥你彆擔心,我馬上就回去了。”

岑朔聽到動靜,走進臥室:“你醒了?”

顧煦舟點點頭,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欲言又止。

仿佛昨晚的失態崩潰都是一場夢。

一覺醒來,岑朔又變得清冷疏離,從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顧煦舟想問他好一點了嗎,又怕戳中岑朔的傷心事。

岑朔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多了。”

他主動岔開話題:“剛才你家人給你打電話嗎?”

“對。”顧煦舟急促說道,“岑朔,我要回家一趟。”

岑朔點點頭:“路上小心。”

顧煦舟穿上衣服往外跑,走到了門口,他停住了腳步:”你昨天答應了我要住校,你還記得嗎?”

岑朔說道:”我記得。”

顧煦舟露出笑容:”那我們約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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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煦舟到家時,顧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看到顧煦舟安全回來了,顧臨鬆了口氣:”舟舟,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偷跑出去呢?”

“抱歉抱歉。”顧煦舟滿懷歉意地說道,“我以後一定不這樣做了。”

顧臨歎了口氣,“今天早上爸找你,我用你在睡覺還沒起的理由糊弄了過去,爸他那麼在乎你,你想過他知道你失蹤了會是什麼感受嗎?”

顧煦舟非常愧疚地低下了頭。

顧臨見弟弟知道錯了,不再教訓他而是問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昨晚……”顧煦舟想了想,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致跟顧臨說了。

因為涉及到岑朔的**,顧煦舟隱瞞了很多細節。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顧煦舟實在無法原諒李大勇那個畜生,“哥,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顧臨問道:“什麼事?”

顧煦舟表情嚴肅:“我要想把李大勇送進監獄。”

顧臨一口答應下來,“像他這種畜生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而且得罪了我們顧家人,他這輩子都彆想好過,我會讓他知道,活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顧煦舟點點頭。

顧臨又問道:“你那個同學還好嗎?”

顧煦舟想起岑朔今早平靜的表情,也有些不放心:“我待會再去看看他。”

顧臨同情岑朔的遭遇,說道:“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顧煦舟頓了一下,說道:“確實有一件事需要哥哥你幫忙。”

“什麼?”顧臨問道。

顧煦舟說道:“從下個星期起,我想住校。”

作者有話要說:同居,啊不,住校生活開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