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那麼簡單嗎?
江湖科、風字科、監察科……三部銀牌!
外加一枚至高無上的玉牌!
這份榮寵……真的有點太過了。
好像那位暖男狀元郎就是監察科的吧?
沒錯,以後他和孫兄就是一個部門的同僚了!
宋煜看著手中這麵玉質令牌,在房間裡發了半天的呆。
忍不住問劍靈:“伱說那位到底什麼意思?”
劍靈:“這種事情你問一把劍?
就知道這貨不靠譜,顯擺的時候古今中外跨越時空的東西張嘴就來,不想說的時候就他麼擱這裝傻。
宋煜知道,在見到那位大總管之前,怕是很難真正搞懂他的用意了。
把這些東西全部收起來後,他跟沒事人一樣讓彩衣備車,準備前往翠芳樓,去赴世子的約。
……
……
出發前宋煜問彩衣“故地重遊”會不會情怯,彩衣卻笑著表示現在幸福的很,要有機會,甚至想讓那些姐妹們看見她眼裡的光。
於是宋煜做了個決定。
到了翠芳樓後,讓彩衣把車馬交到小廝手裡,在對方一臉震撼的注視下,直接拉著她的手,進了翠芳樓。
這麼好的姑娘,相貌美豔性格溫柔,既能當“司機”,又能做“秘書”,上哪找去?
彩衣有點傻眼,想說自己的手剛剛還拿過鞭子抓過繩索不乾淨,但被宋煜修長溫潤的大手包裹著,像是帶著某種神奇魔力,讓她渾身發軟,竟無力掙脫!
就這樣稀裡糊塗,在很多人驚詫目光中被宋煜一路拉著,來到天字一號包房。
向來落落大方的彩衣這會兒臉頰發燙身子發軟,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直到看見迎出來的水大娘子那雙驚訝的眼睛,這才回過神,想要見禮,卻聽見宋煜笑著對大娘子說道:“姐姐幾日不見,怎麼又漂亮了?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保養的?我也教教身邊這個傻丫頭?”
水大娘子目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一雙嫵媚眼眸深處露出幾分羨慕,咯咯笑道:“哎呦,弟弟可真會說話,姐姐都人老珠黃嘍,可比不得你身邊這位,你看你來這都帶著她,咋的,嫌姐姐樓裡的其他姑娘不夠好看,不會來事兒嗎?”
宋煜道:“怎麼會?姐姐待會兒儘管多往天字一號派幾個姑娘,讓她們都多拿點賞錢!反正世子人傻錢多,不用替他省!”
水大娘子笑得波濤洶湧,身邊彩衣也是噗嗤一笑,身子輕輕貼在宋煜手臂上麵,傳來一絲柔軟觸感。
宋煜眼睛微微一眯,像被貓咪主動蹭了一下,特爽。
這會兒天字一號裡傳來一道聲音:“好你個宋煜,自己帶個千嬌百媚的姑娘過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在背地裡編排我!”
門被打開,露出世子趙煥那張俊朗的臉,帶著溫和笑意。
快步走過來,伸出拳頭輕輕在宋煜肩膀懟了一下,然後發出爽朗大笑。
“你說,你這樣編排我,待會兒得自罰幾杯?”
從整個人的狀態來看,趙煥已一掃陰霾,恢複到從前溫文爾雅又急公好義的貴公子模樣。
宋煜這才放開彩衣的手,衝著趙煥拱手施禮:“世子仗義,哪裡舍得讓我自罰?”
“你想得美!”世子大笑,然後對彩衣說道:“彩衣,待會他喝醉了你得好好照顧!”
彩衣站在宋煜身旁,一雙璀璨明眸裡閃著從未有過的動人光芒,輕笑道:“那可不行,老爺喝多之前,奴爭取先把您灌醉!”
世子佯裝生氣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彩衣:“你這丫頭當真是過河拆橋,新人進了房,媒人拋過牆是吧?”
彩衣含羞帶怯,挨著宋煜站著,臉上卻滿是幸福笑容。
宋煜這會兒注意到還有幾人跟在趙煥身後,站在天字一號包房門裡麵,臉色有些尷尬地看著他。
正是許久不見的王東來、王向北,李勝和鄭君四人。
他微笑衝著幾人點點頭:“四位兄弟,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煜公子客氣……”
“見過煜公子!”
“一晃月餘,確實許久不見,十分想念!”
經曆了古董借還事件以後,這四人哪裡還敢隻把宋煜當成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年輕人?
這分明是個深藏不露……背景深厚的年輕大人物!
但內心深處也真的不理解,這廝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又是監妖司,又是齊王府的……太他麼令人羨慕了!
隨後的整場酒宴,宋煜都表現得十分自如,與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之前往事隻字不提。
而比宋煜更加放鬆的,卻是他身邊彩衣,依然還是這個房間,依然還是這個人,然而心境卻與彼時有著天壤之彆。
那一次她溫柔如水,卻心無波瀾,臉上笑得有多真,內心便有多清冷;這一次她溫柔如水,笑得真誠,內心一團火熱。
趙煥整晚沒提一句自家父王,但卻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我終於鬆了口氣,我終於放鬆了,過去那段時間我好累,今日眾兄弟定要與我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的感覺。
至於剩下那四隻……專業捧哏,不說也罷。
一場酒宴到深夜,眾人依依惜彆,喝多了的世子非要先送宋煜,說著什麼先要兄友,才能換取弟恭之類的話。
宋煜實在拗不過他,隻能點頭答應。
看著彩衣熟練坐在車夫位置,準備駕車離去。
一群人都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趙煥搖搖晃晃,指著打開車窗跟他揮手告彆的宋煜笑罵:“你這混賬玩意兒又不缺錢,怎如此摳搜?竟讓美女駕車,簡直暴殄天物!明日我讓人給你送十個王府家生子過去,聰明伶俐,老實聽話……”
宋煜笑著婉拒:“世子彆鬨,此為情趣,不足為外人道也,千萬莫要派人過來,壞了小弟好事跟你急!”
說著擺手離去,留下感慨煜公子真會玩兒的幾個人。
很顯然,他們在聽見情趣二字那一瞬間,腦子裡的畫麵就已經不知道歪哪兒去了!
甚至擱那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要找個嬌俏的婢子趕車?
一定很拉風吧?!
……
……
正月十八的深夜,玉兔微缺,高懸於天。
宋煜在車裡一邊運功化解著酒意,一邊對外麵的彩衣道:“過陣子,咱就進京!”
“哎!”外麵傳來彩衣脆生生,充滿歡快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