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看過很多古籍，發現上一個紀元的毀滅，似乎跟某種大劫有關。如今仙界，道八道九層級就已經算是無上存在。但是在上個紀元，大概也隻相當於如今的禦靈境。載道之上，是有真神存在的。可惜關於那個紀元的遺跡雖然不少，但大多損毀嚴重，很少能夠見到完整的文字記載。”
幾杯酒下肚，秦晚麵色有些紅潤，看著宋煜說道：“我想衝擊禦神境，因為隻有到那種境界，才能參與到一些上古遺跡的發掘中去。”
“哦？”宋煜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劍仙子當年就是在道宮這處上古遺跡裡麵獲取到難以想象的驚天機緣，沒能成就劍仙子，卻成就了他這個男朋友。
空明穀試煉這種活動參加過一次之後，他就覺得有些沒意思。
尤其在吃了那枚靈芝，一身境界從靈二迅速提升到靈六之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即便是被他斬殺的林州那種年輕禦靈高手，麵對境界提升之後的他，依然很弱！
即便他喜歡以碾壓的姿態橫掃一切敵，但這種意義不大的戰鬥，也並不渴望。
唯有更激烈的戰鬥，更好的資源，才能讓他迅速獲得提升。
秦晚見宋煜對這個有興趣，頓時提振精神說道：“按說這件事，在你們古山學宮那邊應該也不稀奇，這些年他們也沒少挖掘到有價值的古跡。”
宋煜笑著解釋了一句：“我加入學宮沒多久，始終又在修行，沒怎麼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
秦晚心說怪不得，就是不知道這位宋道友加入古山學宮之前，又是什麼來曆？
真的太強了！
壓下心頭那幾分不必要的好奇，他說道：“我們這一紀元也經曆了漫長歲月，據說在最古老的那個時代，就是上一個紀元和這個紀元之間的那些歲月裡，並沒有什麼仙界，隻有一處又一處的靈界。”
“那些強大的修行者們在擁有了強大修為之後，進入到宇宙虛空深處探索，發現了上個紀元存在過的證據，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巨大機緣。”
“那批人崛起之後，才有了後來重塑天地法則，將仙界與靈界徹底隔絕開來。”
“聽長輩們說，這麼做的目的一來是保證自身陣營永遠強大……”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可以斷絕更多人探索上古遺跡的機會！”
“所以什麼仙界不仙界的，最初不過是一群私心重的人，用無上手段隔絕出的單獨大世界罷了。”
秦晚這個“既得利益者”卻似乎對這種行為很不屑。
從這也能看出他那種骨子裡無法隱藏的驕傲。
宋煜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問兵字印裡的劍仙子：“當初最早乾這件事情的，應該就有無憂古教這些陣營吧？”
劍仙子回了句：“不是他們，是他們背後的人。”
宋煜沒有再問。
跟秦晚又喝了不少酒之後，閒聊一陣，空明穀羚羊還剩下半隻，遠方天際突然烏泱泱，飛來一群人。
老遠就能感覺到那股衝天殺氣。
秦晚朝那邊看過去，麵色微微一變，低聲道：“麻煩了，可能是大正古教和無憂古教的人聯合起來追殺我的……”
說著他看向宋煜。
宋煜笑笑，說道：“無妨。”
來的這群人當中，又何止無憂跟大正的人，還有神殿的呢！
境界提升到靈六之後，宋煜那隻真實之眼能夠看到的東西也更多了。
雖然略微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從那些人身上的靈能波動當中，捕捉到一些“傳承”的頻率！
這也是為什麼真正的大能，任你千變萬化，一眼就能看穿本源的原因。
未必是真正看穿真實麵目，而是通過靈能波動判斷來曆。
更強大的存在，隻要曾經見過，就可以將那種細微到極致的頻率完全記住。
再見麵時，任你千變萬化，除非能夠徹底改變能量運行方式，否則必然一眼就能認出！
這種手段相當可怕！
在他們麵前如同透明，無所遁形！
即便是掌握道宮傳承的宋煜，目前也做不到徹底改變能量運行頻率。
除非，他能夠得到一部不遜色真經的無上法。
然後同修兩種！
而這對目前的他來說，同樣不可能。
哪怕得到了，也不可能同時走出兩條路。
得等到了禦神境界，修出元神，與神魂徹底剝離開，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分身！
才可以各修各的，互不乾涉！
至於傳說中“一氣化三清”那種道祖級彆的能力，在載道巔峰就是最強者的仙界就彆想了，根本不可能！
所以說秦晚這種同代天驕根本無法理解，他身旁的宋夏宋道友，到底處在哪個層級？
就算宋煜跟他說，他都無法相信一個禦靈境的修士，居然擁有載道層級的眼力。
反正此刻他是有點慌的。
既不想連累宋道友，又無法說出伱先跑這三個字。
不是自私，這是求生的本能。
眨眼間這群無憂、大正和神殿的人足有上百名！
一大群禦靈境天驕出現在兩人附近，迅速散開，形成合圍之勢。
但還沒等他們當中的人開口，宋煜便麵色平靜地開口說道：“把你們身上的玉牌、收獲先交出來，身上的各種兵刃法器也拿出來放在一旁，我們挑挑，喜歡的拿走，不喜歡的歸你們。”
一大群人頓時瞠目結舌。
下一刻，嘲諷嗬斥謾罵如同潮水般湧來。
“你瘋了吧？”
“你誰啊敢這麼說話？”
“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