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宗走的不算安詳。
元神之光熄滅,神魂被這首曲子給徹底磨滅。
然而更加不安詳的人是另一個——
在人們看不見的禁器爆發出的“光海”裡麵,被寄予厚望的老祖秦典這會兒已經被斬得七零八落了!
沒有無憂國人想象中的“秦典老祖能贏”的畫麵,一絲一毫機會都沒有。
此刻的秦典老祖慘不忍睹!
一條胳膊沒了。
是被九秘印章給生生砸沒的。
腐朽的身軀上,胸口被打出一個透明大洞,心臟都被打沒,身體一片焦糊。
此刻還“活著”的唯有強行燃燒大道的元神體。
磨盤跟神皇旗被玉函定在虛空,發出劇烈的顫抖,正在拚命的掙紮。
禁器有弱靈。
並不甘心被這樣給定住。
但在無人操縱之下,它們無能為力。
神靈級彆的禁器如果沒有神靈的操縱,根本無法爆發出全部威力。
如今一個玉函就能將它們兩個全部鎮住。
要不是無憂鐘,秦典元神體可能都已經爆掉。
他現在就躲在無憂鐘內無能狂怒,人都快要瘋了。
“怎麼可能強大到這種地步?”他無法理解。
宋煜用玉函鎮壓磨盤跟神皇旗,這兩件禁器即便走出這個殘破世界,依然可以伴隨他很久,不能讓它們自行逃掉。
他用九秘印章狂砸無憂鐘,欲將秦典活活震死在裡麵。
麵對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他並不想回答。
元神體和本尊合二為一之後,宋煜感覺自己空前強大。
即便此刻他身上同樣傷痕累累——
先前一腳踹飛無憂古教那位副教主時,被沒能完全擋住的禁器在身上打出一道極深的傷口,血流不止。
但並未擊穿!
後麵打駱宗的時候,同樣也是以傷換傷。
不同的是,修行了臨字秘藏,又很早用道火淬煉的身體遠比駱宗跟秦典這種腐朽不堪的身體強百倍。
同等強度的攻擊落到宋煜身上和落到他們身上,結果完全不一樣!
秦典也早就發現這個問題,心裡震撼道宮九秘的強大,又充滿不甘與怨念。
但現在隻剩下無儘的恐懼。
哐!
又是一聲巨響,玉函重重砸在無憂鐘上。
恐怖爆鳴宛若喪鐘響起,符文爆發,那種強大的規則力量依舊不容小覷。
秦典的垂死掙紮對宋煜依然有著不小的威脅。
“宋煜,能和我們打到現在這種程度,足以說明你的強大,但你也已經身受重傷,繼續打下去,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我們可以談一談。”
“從你們當年針對一個無辜小姑娘那刻起,就已經失去了任何談判的可能性。”宋煜從身上取出一株大藥,迅速吃下,冷冷回應道。
儘管他現在看上去也很慘,但還是覺得自己先前有些高估了這兩個腐朽不堪的老東西。
徒有虛表!
至於那個第一時間被他踢出戰場的無憂副教主……更是連入他眼的資格都沒有!
三大禁器在他們這群人手裡,可能連百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當然了,九秘印章和玉函在他手上,也同樣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但隻要比敵人強就夠了。
秦典和駱宗的腐朽程度超出宋煜的預料。
由此也可見,除非找到離開的路,否則載道就是這個世界生靈的歸宿。
看著依然躲在無憂鐘裡麵負隅頑抗的秦典,宋煜眼中唯有冷色。
迄今為止,他這個劍修基本沒怎麼動用劍道手段。
用九秘印章砸無憂鐘,看上去是為了震死對方,實際卻在暗戳戳的煉化!
他催動陣字秘藏和列字秘藏的無上秘法,用道痕做掩護,不斷在無憂鐘上嘗試刻畫各種神紋和銘文,打下屬於他的印記。
如果無憂鐘掌握在一個神靈手裡,他這麼做的結果是非常危險的!
極有可能會付出慘重代價。
但在這種腐朽不堪的老東西手上,他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
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搶過來十分之一的控製權!
無憂鐘爆發出的可怕威能,也隨之減弱。
裡麵的秦典就慘了,身體巨震,七竅流血,有頂級戰甲保護的元神布滿了裂痕,魂血流淌出來,幾乎處在崩潰邊緣。
宋煜的攻擊太凶殘,根本不是他這種老人家所能承受。
他怒吼著:“宋煜!”
他清楚看到宋煜這會兒在做什麼。
定住另外兩件禁器,正在煉化他的禁器!
他是怎麼敢的啊?!
這種強取豪奪的手段他當年也曾有過,但都是“由上而下”,從來不敢像眼前這青年一樣,簡直就是個瘋子,禁器都敢直接明搶,就不怕遭到反噬嗎?
他不能理解,滿心震撼,眼睜睜看著宋煜不斷在無憂鐘上打下印記。
至於說讓無憂鐘帶著他跑路,那個更加做不到,估計都跑不出一萬裡,身體就會徹底炸開。
現在的他,早已不複當年巔峰狀態,太虛弱了。
他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