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2 / 2)

微微驚悚,咋找?他還能等對方先偷著了夫人的東西再揍他?

那不是笑話嗎!

衙役則說:“有其他贓物也成。”

對方是賊,肯定不隻偷一家啊。

但小廝上哪去找贓物?他忍不住撓了撓頭,茱眉湊上來說:“衙差大人,要不您幾個去他家裡搜搜?”

搜是肯定要搜的,不用她說他們也會搜。

不過這會兒忙,抽不開人,他們兩個先等等。

一等,茱眉和小廝幾乎是等到中午都過了,又直到對方抽空用了個午膳,才終於等到人。

且意外的是,衙役們不止要去大漢的住處,還說要去娥辛院裡看一看。

除此之外,這回理當要去的衙役比之前說好的要多了一個人。

怎麼多的?

一位衙役瞄了瞄身邊的人。

這位是在仲孫先生那邊當值的,剛剛,一位當班的突然把對方也加了進來,說讓他也一起去姓羅的那位夫人家中看看是什麼情況。

怎麼他也要去?

不留神,瞄著瞄著就不小心瞄的有點多了,對方注意到,回看了他。衙役摸摸鼻子,不自在的趕緊挪了眼睛。

拓拾沒有介意,他看了看茱眉,仲孫大人就是認出了她才讓他跟這個案子的。

原本這麼一樁小事情何必用得著這麼多人?

他接著又看向茱眉身邊那個小廝。

往前一步,邊走便邊問起對方昨夜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小廝滔滔不絕的說。

小廝在說時,找來的娥辛正好看見他們一群人,茱眉也眼尖,同樣看到了她,趕緊快步過來。

“夫人!”她欣喜的喊。

娥辛點一下頭,目光則看了看小廝身邊那三個衙役,沒一個是眼熟的,所以完全沒認出拓拾是仲孫恪身邊的人。

茱眉這時說:“夫人,這些都是官府裡的衙役,要治那小賊的罪得去咱們院裡看看。”

娥辛沒多想,道好。

又客氣的說了句麻煩幾位了。

拓拾擺擺手,表示不必如此客氣。

……

拓拾再回到官府,是一個時辰後,娥辛的住處離這邊並不近。

回到官府,他直接去仲孫恪那。兩位衙役則眼睜睜看他抬腳就離開了,麵麵相覷。

微微猶豫,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過,兩人想了想之前這位在羅氏院子裡仔細觀察的情形,忽然覺得這件案子也還算好辦?

對方看著對羅氏很寬和,對方背後的人還是仲孫大人,那他們隻管把人先壓在牢裡再說!

拓拾到仲孫恪跟前時,仲孫恪在忙,他於是沒有上前立即打擾,而是在一邊靜靜候著。

稍後,待大人看過來讓他過去了,他才走上前。

“如何?”仲孫恪摸須。

拓拾:“回大人,小的去看了一遍,昨日那位夫人跟前的小廝發現的早,院裡並無東西遺失。”

“院牆屋瓦和大門小的暗中也都看過一遍,並無受損。”

“院牆可是矮了?”不然怎麼會進賊?

之前突然在這邊看到茱眉,馬上就招人來問了一聲是怎麼會事,沒想到,竟然是娥辛家裡遭賊……

遭賊,他聽得心裡一跳,最先想的是娥辛彆出了什麼事。

左想右想,直接就派拓拾走了一趟。

拓拾:“不算矮,但也不是太高,體格結實的要爬不算難。”

仲孫恪又摸了下須,那要是再有下次……

搖了搖頭,就算再有下次也沒辦法,他總不能派人去把娥辛的院牆加高了,他的手可伸不了那麼長。

收了摸須的手,隻嗯一聲,表示他可以下去了。

拓拾點頭。

他也以為到這就沒他的事了,但這天自家大人進宮一趟後,他正守在宮門之外,突然,見一位宮中內侍出來,低聲說陛下要召見他。

拓拾驚訝,這!

他,他還是頭一回受天子召見!

是,跟在自家大人跟前見天子的機會是不少,可那都不是正兒八經見的啊。

拓拾突覺手心緊張的出汗。

這層汗直到都走到天子理政的大殿跟前了,還一把一把的從他手心裡往外冒。徐進騰這時則推開大殿門,飛快的低聲一句,“快進去吧,陛下正等著呢。”

拓拾擦擦手心,哎一聲,快步走進這僅僅是呼吸好像都覺頗有壓力的氛圍。

……

一刻鐘後,拓拾暈乎乎的出來。

忽然回憶,那位天子問了他什麼來著?

竟想有點不起來了,不過隨後被寒風一吹,又思緒通明。

記起來了,好像問得全是關於他下午去的那間院子。

連下午他家大人問得好像都不如這位陛下全。

但一哂,心裡又否定,覺得這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這位天子總共就問了他三句,真論起來當然是不如他家大人下午問得細致的。隻是……隻是什麼呢,拓拾不禁鎖眉深想。

眉頭又鬆了,他想到了。隻是對方淡淡問的那幾句都是他家大人完全不曾提及過的,才讓他有了這種錯覺。

下午大人隻問他羅氏的損失,對方的院牆,可這位天子問得是關於她的屋舍布局,她的院落大小,還有,還有一個他完全不曾想過的問題。

那就是茶壺,天子竟然問到一個毫不起眼的茶壺。

這個問題他差點沒答上來,他當時哪裡注意的到一個茶壺?

但好在他記性好,仔細回想一番也能想起來。

“用得好像是路邊茶棚裡最常見的那種。”

最常見……幾個字沒讓上座的天子神情有什麼變化。

拓拾這邊則繼續說,不知道這回是不是他又有了錯覺,他覺得在他說到羅氏的院子不大,院子裡的房間看著也不是太多時,這位天子這回卻神情重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這位當時為何會有那種神情,他當時因為這一出變得更加緊張,沒留神話都結巴了,而意識到他竟然結巴時,已經晚了……但能怎麼辦呢,一切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

好在,這位天子終究沒發怒,他好歹是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現在嘛,是後知後覺的後怕之感。忍不住摸摸心口,心想誰能想到他下午不過就是去了一趟而已,後來怎麼就衍生出這麼多的事呢。

……

自家手下走後,仲孫恪瞧一眼陛下。拓拾會被叫來,他意外也不意外。

在陛下給他看了刑部的折子,他瞄到上麵提及的年底竊賊之事,不知道什麼心思,嘴巴一動忽然就提及了娥辛那條巷子,說那邊昨夜正好出了一樁竊賊。

那時,說完覺得陛下肯定會接著往下問。

但其實陛下沒問,隻是抬眸不知何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已。是他自己想著說都說到這了,沒有開個頭就打住的理,一笑而過,就純當個例子,把娥辛那邊的情況給一五一十又繼續往下說了。

他說完之後,陛下依然未置一詞。

那時他還以為這事就到這了,可就在剛剛,他該走了時,陛下卻又淡淡吩咐他出去叫徐進騰把拓拾召進來。

陛下終歸……終歸……

是啊,曾經那般刻在骨子裡的人,也但凡知道點陛下和娥辛那一段的,在那日陛下忽然簡短的說冬至名單上還要再添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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