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6(2 / 2)

這是自那日置換了宗伯的宅子後,他第一次來這,而第一次來,見得就是那院裡的空無一人。

扯了扯唇,忽而深了深眼,心想,也不知道他今日到底為什麼來這一趟,是不是?

這裡的舒適度,是遠不如宮裡的。

閉了閉眼,薊郕平淡極了的朝一個方向走。

那個方向,也正是剛剛胡立簷迅速過來的方向。

胡立簷隨後就跟上去。

走到那扇不大不小的窗戶邊,薊郕微微扯開了一塊布,眼神掃向院落的位置。

那座院子裡依然是在敲冰。

他安靜極了的看著。

甚至,幾次寒風撲麵,後麵的胡立簷都冷的打哆嗦,但跟前的他卻仿佛完全察覺不到寒冷似的一動不動。

胡立簷暗暗吸一口冷氣。

緊接著,又再次屏氣凝神,一點聲也不敢發。

有一種直覺,他現在最好彆打擾了陛下,不然他估計討不了好。

胡立簷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且,之前陛下足足等了兩個半時辰一直都在等,他就知道此時該怎麼做了。

沒有誰有那個能耐讓陛下等這麼久,而現在,陛下似乎在注意的那個地方是例外。

胡立簷儘量讓自己不打擾了陛下。

不過,突然,倒是見陛下自己動了動。

陛下他後退了一步。

薊郕為什麼後退?因為他的視線中多了一個人。

也是這次出來他本來就想見的一個人。

或許是怕女人什麼時候一抬頭望到了這邊,他便先退了這一步。

可退了一步後,他的神情卻又狠狠皺了皺。

既為自己退的這一步,覺得似乎沒必要,還有,也為那院子裡的人。見她竟也拿了把掃帚,和她身邊的婢女和嬤嬤一同掃起了雪。

當初他之所以會突然叫仲孫恪去喊宗伯恭,就是因為那時聽了仲孫恪手下的那幾句後,想好好看看她如今所住是否真的那般糟糕。

不然,其實他不至於直接開口要宗伯這座宅子。

而現在所見……以及之前一來瞥到的她兩廂對比一眼就望到頭的屋瓦……甚至此刻,連掃雪這樣的活也要她動手一起去清理的地步……事實好像確實就如那個拓拾所說,她這裡很普通。

薊郕忽然又想起了上回見到她手上有凍瘡的事。

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她現在還真就過得就是這樣。

薊郕或許該諷一諷?這就是她當初受不住壓力最後的結果?她選錯人了。

可事實是,心是越來越沉的,他眼裡沒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模樣。

視線淩空變緊了,薊郕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看。

這時,娥辛是背對著這個方向,仍然是和嬤嬤一起拿著掃帚邊走邊掃雪。

其實她就算是對著這個方向也發現不了薊郕。

薊郕跟前的窗戶是雙層窗,雙層窗既保通風,同時還能保暖,而且,疊加在一起就是影影綽綽,外麵的人壓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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