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還是趕路,途中除了用飯幾乎是不歇。
娥辛許久沒體會過趕路的滋味了,而且不巧,這個季節柳絮已經飄了,今天過得地方又是大片柳樹,就是那麼一個不注意,她不小心好像吸到了柳絮,導致她這會兒有點難受。
當晚,喉嚨發紅癢痛。
這也是這幾年體質變弱後染上的毛病,以前觀裡開始飄柳絮的時候她反正哪也去不了,就閉門不出。
今天在看到那大片柳樹時也把窗戶給關了,可沒想到還是遲了,車廂裡早已飄進漏網之魚,還不小心被她吸入了肺腑。
幾乎一晚輾轉反側,第二天起來之時,娥辛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差。
她誰也未說。
可用早膳之時,她跟前卻特地被胡立簷送了碗薑湯,隻有她有。
看著薑湯,久久未言。但她喝得很乖覺,肯定是他叫的,他看到了她的臉色,他是以為她受了寒臉色才差。
熬個一兩天也就能好了。
這碗薑湯就當養生。
但這兩天未下過雨,柳絮幾乎隨風有縫就進,她也沒想到她明明已經把門窗關嚴實,怎麼還是讓車廂裡進了東西,還在她難受的不過是想歇歇時,還讓她情況加重了。
實在倒黴。
薊郕眼見她臉色又差,且再一起來,發現她直接起不來了……
皺了眉,摸摸她額頭。
娥辛眼睛是睜著的,看著他摸。
“怎麼回事?”
娥辛喉嚨已經啞了,誰讓她硬扛。
“吸了柳絮,喉嚨痛,癢。”
“前天就已經開始了是不是?”
娥辛抿唇,輕聲,“……嗯”
薊郕臉有微沉。
娥辛不知不覺再次抿了唇。
隨即,見他涼颼颼瞥她一眼,忽然起來,大步往外去。
她聽到他喊了一個名字。
“宗伯恭。”
“是,陛下。”
“叫司得罔來。”
“微臣這便去。”
娥辛見他又回來。
還是涼颼颼看著她,不過,倒是隨即又是很暗很暗的眼神,忽而問她:“哪染上的毛病。”
從前她有類似桃花蘚的忌諱,但沒有這個症候。
娥辛摸摸自己的喉嚨。
表示難受,開口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