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性子嬌憨,身子柔弱。二位如此欺辱於她可是未將我謝府放在眼裡?”
說罷,他又厲聲喊到:
“來人。”
子魚非樂和常管家全都站了出來。
“非樂,你帶人將文小公子送回定國公府,親自交到定國公手裡。”
此話一落,文季淮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他抖著唇不可思議地看向謝臨安。
瑞王臉色跟著變了,連忙阻攔道:
“慢著。”
說完他見叫不住人,便又轉向謝臨安道,
“謝臨安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忌她了嗎?
阿淮是她的親弟弟,是她最重要的人。”
宋引玉有些無語,雖然文季淮這一回去或許免不了有一頓打,也很可能定國公會將他往死裡打,但畢竟是親兒子總歸是要不了他的命。
怎麼照瑞王一說,整得像是羊入虎口一樣。
“王爺慎言!”
謝臨安臉一冷道。
此時非樂已經帶著人架起文季淮往外走了。
瑞王的兩名護衛想擋,但奈何寡不敵眾,終究是沒阻止得了。
囂張了一天的文季淮終於知道怕了,他滿眼驚慌,朝瑞王伸著手大聲喊到:
“王爺,王爺……”
然而一切無濟於事,瑞王爺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
他閉了閉眼,而後咬牙切齒地看著謝臨安道:
“定國公素來不喜阿淮,打從一年前就想為雙胞胎嫡子請奉世子,是她竭力周旋才將這件事暫時壓下來。
你將阿淮今日的事捅到定國公麵前,不是斷他們姐弟二人的後路嗎?
謝臨安竟如此狠心絕情!”
宋引玉一愣,原來這其中還有這茬啊,難怪瑞王這麼激動。
定國公原配生的孩子都容不下女主姐弟,要是再沒了世子之位,那文季淮定會被那對雙胞胎姐弟給整死。
宋引玉記得原書中最終封為世子的是文季淮,被整死的是那對雙胞胎姐弟。
也就是說,因為他們的插手,現在劇情已經變了?
謝臨安卻是依然鎮定,他的目光落在瑞王身上:
“我隻知,王爺今日與文小公子趁我不在入府欺辱了我的夫人。”
謝臨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被不會被惠妃引得心弦震動了。
如今提及她,更是心如止水。
更讓他無比確定,他對惠妃已無任何私情。
而瑞王和文季淮欺負窈奴這件事則讓他覺得怒意升騰。
“好,好,好。”
瑞王怒極反笑,隻覺得麵前之人薄情寡義。
更是從心裡滋生了嫉妒啃食著他的心。
他對蓁蓁之意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他護著她多年,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
蓁蓁反而為這等薄情寡義負心之人鬱鬱寡歡。
他可憐,蓁蓁可憐,他的皇兄也可憐。
“謝臨安,蓁蓁幸而沒有嫁於你這等負心薄情的不義之徒。”
瑞王冷著臉說,
“無恥懦弱之徒,蓁蓁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覺得你這個偽君子是良人。”
謝臨安沒說什麼,並未因這話動怒。
可宋引玉不乾了她一個箭步衝到瑞王麵前擋住謝臨安,像隻小母雞護住小雞仔一樣戶外謝臨安麵前。:
“喂,你罵誰呢?”
瑞王瞥了一眼宋引玉,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是本王高估了你,除了躲在女人身後,謝大人還會做什麼?懦夫!”
宋引玉怒視瑞王,覺得他是腦子有病不可理喻:
“你真是有病,神經病。”
他一個當舔狗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著他當舔狗?
宋引玉這會兒看著瑞王那張臉就覺得倒胃口,她磨磨後槽牙,咬牙切齒地繼續罵道:
“你有什麼資格罵人,一個死舔狗你以為你高貴到哪兒去?
有本事你怎麼不去找皇帝,和他搶?去找你的蓁蓁,表明心跡?
還有臉罵彆人?你才是懦夫,你才無恥,不要臉!”
宋引玉實在氣不過用了她說得最溜的罵人的話加上一句舔狗,恨不得直將瑞王罵得狗血噴頭。
此時她方恨當年怎麼不學幾句罵人的話,不過詞彙量不夠,就多罵幾遍。
她指著瑞王的鼻子,又將那幾句重複了一遍:
“懦夫,死舔狗,神經病,無恥,不要臉!”
瑞王差點沒被氣吐血:
“你敢罵本王?”
宋引玉不甘示弱,繼續吼道:
“罵得就是你,死舔狗!”
她早就想罵他了,隻是一直在忍耐。
沒想到他居然敢罵謝臨安。
宋引玉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欺負謝臨安,他居然還敢踩著謝臨安的痛楚罵他,這不是在戳宋引玉心窩子嗎?
瑞王喘著粗氣,目眥欲裂漲紅著臉,一雙手捏緊拳頭咯吱咯吱做響。
謝臨安低頭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小姑娘,神色微怔,眼底蕩起微波。
小姑娘擋在他麵前,身材嬌小並沒有什麼威懾力,卻一動不動極為堅定。
謝臨安能想到她之前受得委屈,可她還是沒和瑞王撕破臉皮。
而今不過是因為瑞王罵了他一句,小姑娘便是不管不顧了。
她可知辱罵當朝王爺皇親國戚是要定罪的。
“你可知,辱罵當朝王爺是何罪?”
謝臨安正想著時,瑞王也開口了。
宋引玉驟然回過神來,她眨眨眼,回過頭懵懂地看向謝臨安問到:
“罵賤人還要定罪嗎?”
“你……”
實在沒想到宋引玉還有這一麵整個一氣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