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玉瞧準機會,沒有任何猶豫抄起地上的凳子,對準那人啪啪就打在身上。
那人被打得連退數步,加之看不見隻能躬身護住頭,頗有幾分抱頭鼠串的味道。
宋引玉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直接對準他的腦袋砸,不把人砸暈誓不罷休。
因為她剛才看見他的臉已經認出來了,他便是那個傷了她手臂的周公子。
姓周的武功那麼高,八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又怎麼可能打得過。
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
什麼都不管,先把人砸暈再說。
啪得一聲,凳子應聲而碎。周公子高大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而宋引玉從砸糕點開始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她打人打得忘我,連謝臨安叫她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做完一切後,宋引玉方才叉腰喘了一下氣。
心裡給了自己一個怒讚,她自己都覺得她從來沒這麼牛過。
可再抬頭時,她便看見了阿月幾人目瞪口呆的模樣。
宋引玉臉上的笑一僵,再去看謝臨安,眼神飄忽地說:
“我方才看他要打你,一時衝動,才把人打暈的。”
謝臨安並未說什麼,隻是上前來拿起宋引玉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確定她沒受傷,眉心的褶皺才鬆開。
“往後萬不可這麼衝動,周懷琅武藝不凡,有以一敵十之力,若不是他方才手下留情,你命危矣。”
正是看見周懷琅隻挨打沒出手,加之一切發生得太快,所以謝臨安才沒出手阻止。
宋引玉聞言卻是微怔,她目光一轉看向了地上暈過去的人。
這人剛剛對他手下留情了?
突然宋引玉有些心虛,那她把人砸成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隨後她又覺得周懷琅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可仔細一想又沒什麼印象,便問到:
“夫君認得他?”
謝臨安頷首,神色突然變得有些複雜:
“周懷琅是東平侯世子,皇上親奉召遠將軍一年前隨父離京駐守邊疆。
我與他有些交情。”
宋引玉聽到這,嘴角一抽,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人,心裡隻想拍巴掌喊一句,砸得好。
她甚至還有種衝動,再砸一會兒。
她就說周懷琅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原來他就是惠妃,不,現在該叫貴妃的那個青梅竹馬。
因文家和周家都是武將,兩家曆來都走得近,貴妃和周懷琅從小一起長大。
當初貴妃喪母在文家舉步維艱,周懷琅幫了她不少,這也讓貴妃在最艱難時日子沒那麼難過。
不過說起來周懷琅對貴妃的感情有點複雜,他自己對貴妃其實更多的是當妹妹看。但因他接觸最多的女子是貴妃,所以其中又夾雜了一些男女之情。
因而周懷琅其實自己都分不清他對貴妃到底是愛慕居多,還是作為兄長對妹妹的疼愛居多。
反正一句話,他見多貴妃的不易,因此十分維護她,容不得旁人傷她半分。
不過實話實說,全書中跟女主有些淵源的男子都會對她十分偏愛,進而會為了維護她做出一些在宋引玉看來很沒腦子,且偏激的事來。
總之有那麼幾分降智的意味。
比如第一個來找她茬的瑞王,現在的周懷琅還有未來的一個江南首富。
在原書中,周懷琅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回京的,是東平侯府的老夫人和侯夫人一起想法子把人框回來的,就是因他年歲不小了想給他說親。
隻是沒想到,周懷琅這一回來親事沒成,反而直接攪進了皇帝和定國公,不對,是齊訓侯之間的爭鬥之中。
原本東平侯府一脈一直鎮守邊疆不參與京中權利鬥爭的。
可周懷琅因為貴妃的緣故,開始儘心儘力地幫皇帝,幾次險象還生。
看完全書的宋引玉當時就想,得虧周懷琅不是男二,不是男三頂多算個男四,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是的,在原書結局be的情況下,周懷琅是唯一算結局比較好的人。
在幫皇帝除掉齊訓侯後,急流勇退回到邊疆,順道娶妻生子,後半生過得不錯。
想起這些,宋引玉看向周懷琅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複雜。
宋引玉沉思間,謝臨安已經叫子魚非樂把人從地上扶起來了。
“你們方才怎麼了?”
宋引玉想起剛剛的事問到。
要不是看他對謝臨安動手,宋引玉也不會打他。
謝臨安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
“因為貴妃。”
他的聲音放得輕,這些話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會招致禍患,但對於宋引玉他並不想隱瞞。
宋引玉磨磨牙,她就知道,隻要是跟貴妃的人跑來找他們麻煩,多半是為了她。
“一年前我與貴妃已快談婚論嫁,周懷琅離京前來找我喝酒,我二人立下君子一諾。
隻是世事無常他今歲回京,所有事已麵無全非。方才敘舊之時,言語不和遂起了衝突。”
宋引玉聽完大致猜到了。
周懷琅那時應該還和謝臨安搶過貴妃,隻是他沒贏,見貴妃實在喜歡謝臨安便自願退出,然後去了邊疆。
走之前十有**是告誡了謝臨安讓他好好照顧貴妃,否則他定是會對他不客氣。
哪知他人現在回來了,貴妃卻進了宮。
當初貴妃在所有人眼中皇帝都不會善待她,所以所有人都認為貴妃進宮後過得很不好。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談狗皇帝的強取豪奪,光談她接二連三流掉的孩子,就知道了。
宋引玉正想到這,突然就聽謝臨安道:
“貴妃,昨日小產了。”
這話石破天驚,宋引玉驚得半天都沒回神。
貴妃孩子沒了?
不對,她什麼時候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