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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女大佬 椿嘉月 5561 字 11個月前

她在王家是說一不二的女王,是掌管管家大權的女人,可她出了王家那就是個屁,不過是萬萬千千要聽指揮命令的老太太之一,麵前的這些人誰也不能得罪。其他王家人更是頭低到褲.襠裡,話也不敢說一句。

不是,這些人咋就這個時候過來了呢?還來得這麼齊?

王老太還沒鬨明白,老隊長就已經走到了她麵前,指著她的鼻子開罵了:“王高氏,你以為村子裡是你家的後院兒,想抄哪兒抄哪兒嗎?你好大的威風!乾脆我這隊長也讓給你來做得了!你還有沒有把法律放在眼裡,把這幾位乾部放在眼裡?”

“我哪敢啊!這不是……這不是我這兒媳婦騙我,說春枝兒把家裡的糧食背到這來……”王老太險些尿了褲子,牙齒打顫。

老隊長這個人在村子裡的威望非常高,平常也很少對人說這樣的重話,她一個老婦女怎麼受得了這麼老些大帽子一頂頂地扣下來啊!

“你家裡的糧食有多少你心裡沒點數?那你搜著沒有呢?”

“沒,沒有……”

王春枝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罵道:“是哪個臭不要臉的賊X子在奶麵前告黑狀的?昨兒我托高愛國給我換了些糠皮子回來,咋就成把家裡的糧食往外頭背啦!是誰?是誰坑了我和我奶,我把她的臭X也給她撕了!”

王春枝的話宛如雨後甘霖,王老太幾乎要熱淚盈眶了,慌忙奔到她旁邊捏著她的手,狠命指臉漲得通紅轉綠的鄧翠蘭:“就是她這個臭X子!坑得咱們祖孫好苦哇!我可是一點都沒不信你的意思,是這個賊婆娘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你偷了幾粒糧都給編圓了!”

王春枝一個猛子竄到鄧翠蘭的邊上就開始揪打她,扯著她的頭發轉圈兒拽。她這半年吃得好力氣猛增,鄧翠蘭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王春枝打得在地上慘叫,不住地讓自己的幾個兒子來幫忙。

王老太卻是喝住了二蛋兒三蛋兒四蛋兒:“你們要是敢動春枝兒一根手指頭,這幾天都不準你們上桌子!喝風去!”

三個蛋兒對視一眼,想想還是吃飯比較重要,就默契地退後了。

老隊長看王春枝幾乎要把鄧翠蘭的小衣都給扒下來了,倆女人這樣撕打實在是不像個樣子,便皺眉道:“都住手!乾部們都還在呢,搞成這個樣子多難看?”

王春枝心裡有氣,還是不肯鬆手,直到董阿婆過來勸她才不打了,其實也打得快沒勁兒了。

“行了行了,大家架也打過了,罵也罵了,現在該心平氣和地來討論問題了對不對。”一個穿著老舊中山裝,帶著用麻線補腿眼鏡兒的乾部和和氣氣地說:“王高氏,當初你和這個王餘氏斷道是請了我們幾個一起見證的,那今天的事情就不能按照家務事算咯。按照新規定,你這個問題相當嚴重嘛!”

王老太頓時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乾部同誌,我也是被家裡這個不賢惠的媳婦給騙了,一大把年紀被人當槍使,還以為家裡遭了賊……”

“就算遭了賊,你也不能帶著這麼多人來,手上拿的是什麼,這是要私鬥嘛?今天我們正好在開會議,聽說這件事後就趕來了,這件事剛剛好是個典型,關於村民的內部糾紛問題……”

乾部的話還沒說完,王老太就嚇得一把半跪在他身邊抱著腿嚎啕大哭:“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靠近這屋子一步了,我家裡人也不過來了!”

王家其他人也都跪了下來,哭的哭求的求,滿滿都是淒風慘雨。

不怪他們如此害怕,在這個時候,任何“典型”“突出”都是令人戰栗的詞眼。

這時候的大家說一樣的話,唱一樣的歌,跳一樣的舞,最怕的就是與眾不同。鶴立雞群的下場他們看得太多,心裡也留下了極重的陰翳。

“哎,哎,快起來!現在是新社會了,不興下跪!老人家這麼個歲數了,這樣不是折我壽嘛?你們再不起來,我給你們跪下了!”乾部十分頭大,哭笑不得。

每次來開展工作的時候,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有的上了年紀的老人不習慣叫他同誌,總是叫官老爺,還有習慣性彎腿打禮的,說了多少次也糾正不過來,更甚者還有把他叫成革命黨大人的。每當發生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錯誤時,他也不好太嚴厲,年紀大了的人接受新事物較慢,況且也不是惡意。

聽見乾部說要跪下,大家嚇得連忙站了起來,隻是依舊哭著。

“這樣才好嘛!你們也彆慌,看在你們認錯態度好,這件事又是一個誤會的份上,我們可以考慮暫時不把這件事當成典型去研究,現在當著大家的麵來個一錘定音。王高氏,你確定以後再也不帶著家人來鬨事了?”

“不不不來了,打死我也不來了!”王老太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們呢?”乾部問其他王家人。

“我們也不來了……”

誰還敢來啊!今天這不是被王老太逼著的嗎。

“那好,既然你們都在大家的麵前做出了保證,那我就額外給你們一次機會。以後全村的人做個監督,要是誰看到他們家的任何一個人……當然,王春枝姐妹倆除外,我是指其他王家人,誰看到他們過來,都可以直接來我這裡反應情況,然後依法處置,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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