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有兩個男生輕輕地應了聲。他們倆是郝春的室友,也是參與了這次撕書的人。程冬至把應聲的兩個人仔細看了又看,那倆人都沒對上她的目光,而是刻意避了開來。
這件事看似結束了,可程冬至心裡卻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些。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事兒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郝春從教室裡逃出來後漫無目的地亂跑了一氣,最終隻能怏怏地回到宿舍裡,把地上的東西亂踢泄憤。
漸漸的其他舍友們都回來了,另外三人不是一班的,看到郝春這個樣子很不解,便問另外兩個人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幫凶”笑著說:“嗨!彆提了,今兒老大被那個臭丫頭反將一軍!”
“啥意思?”
“今天中午老大和咱們一起撕了她的東西,沒想到她和沒事兒人似的,居然跑去告老師了,那龔老狗也不知道灌錯了啥藥,居然站在她那邊把老大狠撅了一頓,還……”
郝春猛地叫了起來:“彆提這個!以後誰都不準提!等著,這臭小娘們遲早折我手裡!”
另外一個“幫凶”終於開了口,但說的話卻是勸郝春的:“算了,這個女的不好惹,以後咱們彆管她了。今天龔老師不是說了嗎,以後她再出啥事都找你。”
郝春一想到這個就堵得發慌:“那咋辦?難不成這個大虧就這樣悶聲吞下去了?”
“要不這樣,老大,我有個主意……”
就在這個宿舍裡商量著如何對付程冬至的時候,程冬至也沒閒著,她直接去了班長的宿舍,找了個借口把她哄了出來,騙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裡。
班長很有些緊張:“你找我乾啥?我可不敢摻和這事,雖然我是班長,可誰聽我的呀?他們也會報複我的。”
程冬至笑著說:“班長你彆怕,我就是想來問你些事兒,不會讓你摻和進來的。”
“啥事兒?”
“你知不知道,為啥郝春不待見我?”
“不知道……我也納悶兒呢。”
雖然沒什麼私人來往,可班長並不覺得程冬至是一個討人厭的人,相反,她還特彆羨慕她腦袋聰明又成績好,對人也完全沒有那種前幾名尖子生的臭架子。
而且她和郝春完全是兩處的人,咋就招惹上了呢?
程冬至想了想,問:“那你知道班上有哪個女生和郝春熟嗎?”
“班上沒有,不過我隔壁宿舍倒是有個女生和郝春是一個樓裡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叫毛蓉,要不你去問問?”
“好,謝謝你啦班長!”
“這有啥謝的,其實……唉,也沒啥。”班長最終還是沒說出自己的感想,而是告訴了程冬至隔壁宿舍的門號,眼睜睜地看著她和自己告彆後走了。
今天程冬至的那些表現著實震住了許多人,彆看她外表看著像是個愛嬌的小哭包,沒想到遇著事情了這麼鎮定冷靜,對付的法子一套一套的,連郝春這種刺兒頭都被迫給她道歉了。要不是怕郝春和他的朋友們報複,估計他們都要給她鼓掌叫個好呢。
程冬至找到了那個叫毛蓉的姑娘,說了事情的經過後,非常委婉客氣地表達了自己的需求:“能不能麻煩你拐著彎兒幫我問問是咋回事?我真的搞不明白啥時候得罪他了,又沒個認識的中人能打聽。”
毛蓉上下把程冬至打量了一下,鼻子哼了一下:“我和你又不認識,為啥要幫你?”
“肯定不能讓你白幫,我給你報酬。”
“你能給啥報酬啊,還能給倆大餅子不成?”
程冬至笑了,對方這麼說表示有戲,不是那種油鹽不進的,可算是碰對了:“彆說倆大餅子,仨大餅子都行!學校出門左拐那家飯店裡的草爐燒餅,三個,成不成?”
毛蓉吞了吞口水:“成!你可不許耍賴啊。”
“不耍賴!就有一個條件,你可彆說是我讓你問的。”
“廢話,我傻呀?包我身上!郝春那小子傻頭傻腦的,我想知道點啥保準都給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