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冬至懵了。
“幾個穿軍裝的, 開了好幾輛大吉普過來,把阿則給帶走了!”宋二馬急得口音腔調都變了:“我們問啥都不透露,隻說配合調查啥的!”
“怪嚇人的,那幾個人好像來頭不小!”
“有一個人,他好像有槍!”
“不止一個, 我瞧著都有, 但是都沒掏出來。”
“對我們還都挺和氣的, 就是對阿則的態度怪可怕……”
程冬至的腦子轟地一下空白了, 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該去問誰比較靠譜,一下子衝到了趙敬倫的房間裡。
趙敬倫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聽說阿則的事情了, 不等她說就安慰道:“你彆急,這件事兒我問過那幾個人了,應該隻是走個過場。”
“那就好……不過到底是咋回事啊?”程冬至稍微定下心來, 可還是忍不住追問。
“聽說是他家裡人的事有些新問題, 需要他去一趟。具體怎麼個情況我不清楚,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順利的話幾個月後就回來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 程冬至進了係統, 把這個星期刷出來一直沒舍得買的高級情報券給掃了, 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斟酌了很久,儘可能用了信息量最小但最直接的提問方式,結果再一次遭到了係統無情的拒絕——
對不起, 您的問題過於複雜,該等級的情報券不適用,請換一個稍微簡單的問題。
程冬至氣得直翻白眼。
她買的是高級情報券,這都不適用,難不成她要去買超級情報券?話說有這種玩意兒嗎?
程冬至決心以後再也不買情報券了,反正手頭還積攢了兩張,估計好久都用不掉。再說了,高級的尚且這麼雞肋,何況那些中級低級的,肯定是一堆騙水晶的垃圾玩意兒。
趙敬倫還有彆的事想對程冬至說,不過他知道她至少得緩幾天才有心情去考慮彆的,就很貼心地做了幾天的好吃好喝哄著她,陪她到處走走逛逛散散心,等時機差不多了才開口。
“這次收的紅薯,你打算怎麼處理呢?”趙敬倫問。
程冬至說:“留個兩萬斤在角上慢慢吃,再給大家帶回去一些,我家裡那邊留一部分,上江……不,南平那邊送一部分。其他的暫時沒想好,趙大哥你要是有主意,不妨直說。”
趙敬倫點點頭:“我有個朋友最近管城鎮糧食供銷這邊的事兒,指標糧還差一些,其他地方已經談妥了,這邊你們要是能給個幾萬斤應應急,那就再好不過了。價格什麼的好說,將來有什麼能幫忙的也儘管開口。”
程冬至在心裡頭盤算了一下,上繳給供銷部門雖然油水少一點,可貴在穩妥,也算是造福群眾。更要緊的是,短期內她也沒啥心思折騰太複雜的事情了,便果斷地一揮手:“成!”
趙敬倫所說的朋友是一個黑皮白牙的青年,看起來約莫二十六七歲左右,穿著呢子大衣,寸頭,看起來很爽朗的樣子。程冬至很熱情地招待了他,趙敬倫也一直兩邊說好話,對著程冬至誇這個朋友,對著朋友誇程冬至。
青年問了一些角上的情況,得知程冬至的規劃後點點頭:“是個好法子!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不容易。”
程冬至謙虛地說:“具體實施細節都是大家夥兒商量出來的,我不過是提個頭兒,算不得多大功勞。”
青年咧嘴笑了。
趙敬倫說:“這地方也就他們在這兒合適,要是給彆人就糟蹋了。你看?”
青年把碗裡的酒一飲而儘:“是這個話!回頭我和那邊的人說說,叫他們把這邊的項目期限批久一點。”
“多久比較合適呢?”
“我看十年可行。”
“再加個五年?”
“先十年,到時候再說,誰能打包票那麼遠的事情?”
趙敬倫笑了,又敬了他一碗酒。
青年酒量驚人,喝了好些都沒有一點兒醉意,神清氣爽地告辭了。程冬至本來還擔心他酒駕出事兒,一看開車的早有其他人,就沒說什麼了。想想也是,他們怎麼會自己開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