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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冬至無語:“那我要是一輩子轉不過彎來呢?你等得起?”

葉淮海信心十足:“用不了一輩子,過個幾年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程冬至覺得簡直說不通,隻好暫時擱置這個問題。一口吃不成胖子,今天已經算是有了不錯的進展,剩下的往後慢慢來。反正她該說的話也都說了,至於葉淮海到底什麼時候真正聽進去,那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更重要的是,人都是會變的,說不定還沒個幾年葉淮海就知道了彆的姑娘的好呢?愛情本來就是來得很突然嘛。

“先不說這個了。有件更要緊的事兒,你一定得答應我。”程冬至嚴肅地說。

“彆說一件了,一百件我都答應你,你說!”

“那個叫劉雙喜的,你和她接觸得多嗎?”

“就說過幾次話,她還約我出去過一次,不過都是為著你的事情。咋了?”

“你咋還和她出去呢?下次可彆上她的當了,她不是啥好東西。我從小就不愛和她玩兒,這人心眼兒彆提多歪了,她那一大家子都不是啥好人!你以後可得離著她遠點兒。”

“啥?她還說和你關係挺好呢,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真關係好咋問啥關於你的事兒都一問三不知?原來是個騙子!”葉淮海很生氣,咬牙擦掌:“要不要我把她狠狠收拾一頓?”

“不用了,我收拾就行,你彆搶我樂子。”程冬至想了想,嘿嘿一笑:“不過你要幫忙也行,到時候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我要好好整整這個幺蛾子,還有那家子見血蒼蠅。”

葉淮海看程冬至興致勃勃的樣子,比啥都高興:“成,你說啥我做啥,不帶二話的!”

“那你以後也彆再給我媽幫忙了,把她胃口喂大了不好,我怕她得寸進尺。”

葉淮海搖搖頭:“這你就冤枉阿姨了,她很少主動開口朝我要啥,都是我自己找過去,阿姨做事還是有分寸的。再說了她是你媽,我不幫她忙幫誰呢?她過得不如意,你回家也受氣不是。”

程冬至歎了口氣:“總之你掂量著點兒,彆太過火了,要是對你造成啥不好的影響那我就太過意不去了。”

“放心,我又不是那啥都不懂的毛孩子!那肯定是合情合理地幫,這麼多人盯著我呢,咋地也不會徇私枉法讓人捉小辮子不是?”

程冬至點點頭。

聊得差不多了後,葉淮海把程冬至送回了家門口,又叮囑了好些話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程冬至剛要掏鑰匙開門,門就自己開了,把她嚇了一跳。

“媽,你咋還沒睡呢?”

“這哪睡得著啊,不是激動的嗎!”劉金玲笑嘻嘻地給程冬至倒熱水,拿衣服:“你倆說啥呢?說了這大半宿的!”

程冬至笑:“沒說啥。對了,他後天中午在紅星大酒店請客吃飯,說是慶祝我換新工作,媽你提前準備準備啊,記得把證件證明啥的拿好,那裡進去要登記的。”

劉金玲喜得不行:“我知道,那可是省城裡頂體麵高檔的地方,有錢沒介紹還進不去呢!我算是享著你的福了,沾你的光進去長長眼,以後還能拿去廠子裡吹呢!就請了咱們仨?”

程冬至搖頭:“他說這是大喜事,要好好慶祝慶祝,大姐他們家三口子也邀上了,說是到時候分頭接咱們過去,不用特地跑來湊一塊兒。”

“哎呀,那更好了!那我可得提前告訴你大姐她們,把假調一調,再找件過得去的衣裳,可不能去了那種地方丟人!”

劉雙喜假裝睡著,其實耳朵一直密切注意著外麵的動靜,把劉金玲和程冬至的對話聽了個滿耳朵,原本死氣沉沉的心頓時緊張又期待了起來,不住地計劃著當天自己該穿啥,配啥樣的鞋子和襪子,梳啥樣的頭。

時間轉瞬就過,很快就到了約定吃飯的那天。

劉雙喜表現得比程冬至這個宴會主角還鄭重其事,不但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自己了。臉洗的很仔細,塗著雪花膏白白的;兩條麻花辮梳得滑溜溜的一根毛刺都沒有,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嶄新的,本來她打算留著過年穿,現在就給套上了,反正氣溫也差不多。最出格的是,她還不知道打哪借來了一點花露水灑在了身上,弄得香噴噴的。

程冬至看著好笑,嘴上卻沒說什麼,由著她瞎折騰。劉金玲也笑,不過笑的原因不一樣,她還以為是劉雙喜頭一次去那種大地方緊張的呢!當然,劉雙喜也是用這個借口來解釋自己的刻意裝扮。

葉淮海本人沒來接他們,而是派了輛車過來接。漂亮的白色轎車在這時是個稀奇玩意兒,停在樓下麵極為顯眼,更彆提還有個司機模樣的人客氣地開了門。這場景,好些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劉金玲心裡的得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帶著女兒侄女昂首挺胸地鑽進了小車。

劉雙喜坐進車子的時候,心跳得不能自已。她從包裡摸出新買的塑料殼小鏡子,把自己的臉照了又照,確認是否有紕漏。她於緊張中帶著點茫然的希望,和破釜沉舟的悲涼——

這大概就是她最後的機會了?他是否能注意到精心收拾過後她的不同,以及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呢?

小轎車風馳電掣,來到了市中心的紅星大酒店前。

三人下了車後,司機就開車走了。程冬至很淡定,劉金玲和劉雙喜卻是緊張得話都不敢說,尤其是劉雙喜,在看了其他進進出出人的裝扮後,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縮在了劉金玲母女倆的身後。

她覺得很不錯的打扮在那些姑娘的對比下忽然就黯然失色了許多,甚至還帶著點土氣,他應該不會嫌棄她?

就在劉雙喜心亂如麻的時候,門口的登記處忽然出了點兒問題。

保安點了點她們的人數,忽然有些狐疑:“你們是春閣的客人?”

程冬至點點頭:“是一位姓葉的同誌邀請我們來的,這是我們的證件,你對一對。”

劉金玲趕緊把包裡的證件全部拿了出來,放在了保安麵前的台子上。

保安看了看,把劉金玲的證件和程冬至的證件拿了進去,劉雙喜的則丟在外邊不管:“你們倆可以進去,另外一個不行。”

劉金玲傻眼了,劉雙喜也急了:“為啥?我的證件有啥問題嗎?”

保安笑:“證件沒啥問題,問題是那邊沒邀請你來,你過來乾啥?”

劉雙喜震驚地啊了一聲,說不出話來。劉金玲慌忙問程冬至:“咋回事啊,你不是說他都請了嗎?”

程冬至也一副震驚的樣子:“他是這麼和我說的啊,說是把親近要緊的人都請了,我也不知道咋就……”

劉雙喜好半天才理解過來,程冬至說的那句話是啥意思,頓時像是憑空挨了人狠狠一巴掌般,一陣天旋地轉眼發黑。雪花膏抹的極白的臉上浮起幾個紅印子,耳尖都紅了,窘迫到站都站不穩。

劉雙喜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這個時候保安還邊登記邊悠悠兒的補了一刀:“那就是說這位不是啥要緊的人唄!這還有啥不懂的啊,趕緊回去,彆在這白吃風了!”

要不是礙於劉金玲在場,程冬至都想給這位大哥遞根好煙了,這嘴頭子真不是蓋的!難道是葉淮海故意安排的客串演員?

劉金玲也很尷尬,她實在沒辦法,從兜裡摸出張票子給劉雙喜:“要不,你先搭車回去?這大冷天的站著也不好,彆感冒了。鍋裡還有些早上的粥,你再去食堂買點兒小菜,回去熱熱吃了。”

劉雙喜顫抖地接過錢,跌跌撞撞地走了。

劉金玲看著侄女狼狽的背影,心裡頭很同情憐惜她,可也不能自作主張強行帶她進去,這裡頭好些站崗的人都帶著槍呢!算了,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小姑娘臉皮薄,一時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於是,母女倆在一位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葉淮海請客的春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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