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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瑜挑不出寒酸的毛病,隻能在心裡暗自挖苦她這一身新看起來十分粗俗沒有底蘊,什麼貴什麼新就往身上穿,這和土老財有什麼區彆?然而,想說點什麼委婉的酸話卻開不了口——

就算對方是一個品味不如她的女人,那又怎樣?她笑靨如花地站在阿則身邊,大大方方地牽著他的手,她就贏了。

石子瑜吐出一口氣,心底的驕傲不許她自己露出落敗的神情,而是很親切自然地走進包廂,自來熟地擁抱了程冬至:“真漂亮的姑娘!難怪阿則老在我麵前提起你,換我有這麼個好看的對象也恨不得天天說呢!”

程冬至笑嘻嘻的沒把這種級彆的挑釁放眼裡,也很親切自然地客氣了一句後,大大方方地拉著阿則坐在首席。

“大家都到了對吧,來來來點菜,都彆客氣,今天我請客!”

一個男青年笑著湊趣:“怎麼能讓你一個姑娘請客呢?阿則有錢,該讓他來!”

“阿則的錢就是我的,我請客就是他買單,沒差!”

這句話頓時把包廂裡的氣氛炒熱了,所有人都善意地吹口哨起哄了起來。

年輕人對於愛情的向往和追求都是極為熱烈的,無論環境再如何拘謹束縛,像他們這種誌趣愛好接近的青年們在這個相對獨立的空間裡,都被程冬至大膽的話語釋放了心中的激情。

“這還沒結婚呢,工資就上繳啦?”

“阿則,我可算是看出來了,結婚後你可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無論其他人怎麼打趣,阿則都隻是笑,看向程冬至的眼神滿是溫柔。

氣氛被調動起來後,眾人怎麼可能隻滿足於這一點點秀恩愛,一個個堪比報社記者,爭先恐後地問起了程冬至那邊的情況。

石子瑜的臉色越來越僵,在得知程冬至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工廠辦事員,家裡人的工作也都很普通後,終於忍不住冒出了心中的冷氣,微笑道:“那小王你可是走大運了,處了阿則這麼一個對象,家裡人怕是很高興吧?”

程冬至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故意搖頭:“我家裡人還不知道我和他處對象的事兒呢!哎,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家裡說。”

石子瑜貌似關心體貼實則諷刺道:“你家裡那邊不要緊,他們肯定是高興的,關鍵是阿則家裡。像我們這種人家的長輩都有些老式,不太讚成什麼自由戀愛,都講究個知根知底……”

程冬至笑著打斷了她:“他們家裡啊?早就知道啦,還幫著給阿則出主意怎麼追我呢,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阿姨說了,她一直替我和阿則捏著把汗:阿則這麼受歡迎,我又是個心大的,生怕哪天被其他幺蛾子把阿則給哄走了!我和她說,不怕,我知道阿則這個人,那眼裡就隻有我,其他人動啥齷齪心思那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芯兒!”

石子瑜被程冬至這番話裡有話給堵得臉色發白,隻好狠狠地咬盤子裡的菜控製情緒。

程冬至還嫌把石子瑜氣得不夠輕,故意添油加火了一把:“今天來,除了請大家吃飯,也算是給我們的對象關係過個明路!大家肯定知道有句老話叫做吃人嘴軟,既然吃了我請的菜,就少不得請大家幫我把他看緊一點兒,彆讓那些不知道羞的鶯鶯燕燕借口同事朋友啥的關係往他身邊靠。這樣,我來個舉報有獎,誰發現什麼情況就來偷偷告訴我,我給他一包好煙!雖然我相信阿則,可我不相信那些不要臉的嘛!”

大家哄堂大笑,掌聲雷動,紛紛讚程冬至性格大氣,爽快,說話夠勁兒!

石子瑜這頓飯終究是吃不到尾,沒到一半就冷著臉找借口倉皇逃走,臨走時身子都是顫的。

程冬至幸災樂禍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鬆鼠桂魚:該!要不是她非要恬不知恥地惡心自己,她也不會這麼大巴掌地抽她!

至於得罪石子瑜的後果,程冬至早在來之前和阿則探過底,在得知阿則並不直接屬於這邊單位的人管,也就是說石子瑜她爸不能拿阿則怎麼樣後,她才放下心來打臉。

以前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有了對象不一樣了,總得考慮一下對方的處境。

不過,在散宴時,程冬至還是有些不安。

二人獨處的時候,她悄悄問阿則:“我今天這樣給那個女的難堪,你會不會不高興?咋說也是你曾經的朋友……”

阿則摟住她,在耳邊輕輕道:“不會。我喜歡看你為了我亮小爪子的樣子,以後多這樣幾次我會更高興。”

程冬至噗地笑了,拿拳頭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她今天說的那些話我不喜歡,即便你今天不撕破臉,以後我也會和她拉開距離。是我不好,之前沒有看出來她是這種人。”阿則的笑容變淡了些。

“你知道悔改就好!總之你記住一點,以後但凡是我看不順眼的女的,那都不是好東西,沒有理由!”

“嗯,我記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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