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這種時候還不忘吹彩虹屁的。
可景檀的臉則徹底沉下。
“給孤看仔細了！”
屬下把眼睛瞪得大大，仔仔細細在少年臉上看過，最終戰戰兢兢地試探道，“殿下眼下的青影好似比昨天又重了一些。”
景檀：“！！！”
完、蛋、了！
昨天嫵嫵才提醒過的，結果他因為這句提醒晚上太興奮，沒怎麼睡，這樣過去……嫵嫵會把他丟出來嗎？
不對，嫵嫵現在內力沒了，丟不了，隻會扭過身子不理他。
可光這麼想想也很叫人心碎了。
“很醜嗎？”景檀又問。
“……”
屬下徹底給嚇懵了。
超出知識範疇，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平心而論，他家殿下是怎麼都擔不起“醜”這個字的，他說他眼下的青影重了，也是建立在他膚色比常人更白的份上，嚴格來說，真的很淺。
不難看出，襯著他少年的纖細身軀和精致臉蛋，反帶著點冰美人的脆弱感。
“算了。”
屬下剛以為自己被放過，又聽到他問，“你會用胭脂水粉這些嗎？”
“！！！”
最後，沒用的屬下走了出來，三觀受到了劇烈的顛覆，但還是要給他家殿下找個會化妝的宮女進去。
再出來時，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現在要乾什麼？
哦——
原來男人眼下的青影也可以用脂粉來遮掩啊。
原來他家殿下是這麼一個愛美的男人啊。
……
奇怪的知識點又增加了。
屬下默默地仰頭，對著天空四十五度角無聲落淚：可是我作為一個猛男，根本完全不、想、知、道、啊啊啊啊！
-
景檀去找楚嫵那會兒，時間點卡得剛剛好。
午膳時刻。
能算在下午，又能陪她共用午膳。
這些天，因為自己不能常常出現，景檀給楚嫵的藥下得稍微少了一點，她能夠自己在院子裡四處走走，不需要彆人幫忙。
少年到的時候，楚嫵剛好落座，抬頭瞥了一眼對方的臉，略一挑眉。
“你昨天還是沒有好好休息嗎？醜到我了。”
景檀也不生氣，就在她旁邊非常自若地坐下，還輕笑：“本來是想早點休息的，但嫵嫵和我說話了……太興奮，睡不著。”
後半句壓得極小聲，有股彆樣的繾綣。
他一到，宮內的其餘下人就都退下了，是以這會兒偌大的宮殿裡就隻有他們二人。
景檀以為她就會跟一貫表現的那樣，彆開頭，不理他，不想楚嫵並沒有這樣做，反而視線落在他臉上。
平靜的，卻讓他感覺有火在燒。
“哦，那我今天又跟你說話了，你是不是今天回去又要失眠了？那我天天跟你說一句，是不是用不著彆人，自己就能把自己熬死？”
語調有點損，有點氣，也有……關懷。
“不一樣的。”少年非常熟悉她，“那是你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算是我們關係的破冰，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說完，他又感覺自己這番話求生欲有點淺薄，又補充，“我是說嫵嫵跟我說話我還是會非常高興，但不會像昨天那樣徹夜難眠了，我會愛護自己的身體……還有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