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續白收了邀請函，往回走。
路過祁烈的時候還停了停，輕聲留下一句：“祝你好運。”
帶了絲笑意。
但是好是壞，就隻有他本人知曉了。
林續白一走，那氣氛好像更壓抑了，楚嫵也朝著少年走了過去，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張口便問。
“你什麼時候來的？”
祁烈：“剛剛。”
楚嫵挑眉，抬頭時眉眼舒展，眼角那顆小小的淚痣更是透出無與倫比的豔，“我跟他的話又聽到了多少？”
祁烈抿抿唇：“大部分吧。”
大部分還叫剛剛？
嗬，男人。
“那麼，你有什麼是想跟我說的嗎？”楚嫵又問。
祁烈則暗沉著一雙眼眸，外套敞開，並不說話，楚嫵忍不住踮腳，伸出一直白皙的手捏了捏少年俊美的臉頰。
“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交代了還來得及，不然……”楚嫵輕輕哼哼了兩聲，作為警告。
兩人挨得近，祁烈很快便發現了她的眼睛裡似乎並沒有怒意，喉結滾動，舔過自己乾燥的唇，這才道。
“資助你的那個人，的確是我。”
“這個啊~”楚嫵緩緩道，“我已經知道了，快點，換一條坦白。”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祁烈突然想到了之前物理競賽時楚嫵兩次發消息給“往事隨風”的事，難道說那時候……
接著，不及深想，他就感覺自己的腰被抵住了。
楚嫵不知何時摸出手機的，此刻，堅硬的外殼尖端正抵在他的腰側，並不覺得威脅，反有種說不出的親近旖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