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共進早餐的時候,周宴深把一樣東西遞了過來。
楚嫵挑了下眉:“這是什麼?”
周宴深微頓,遲疑,須臾後,仍是道。
“那間屋子裡的……東西。”
周宴深昨晚會出現在那個樓層,還帶著滿臉煞氣而來,便說明他是完全清楚這件事情的。
當時他看似是被楚嫵一波蜜糖灑下來,甜得直接給勾了回去,但實際上……
也並不準備放過。
——就算周宴深本人忘記了,趙行一群好(馬)屬(屁)下(精)也不會放棄的好嗎?先生難得開一次花,說不定未來他們的日子都好過了呢!
而周宴深也知道,當時是楚嫵把那個暗算者丟進去的,雖他也不想這些畫麵汙了她的眼,但她既然要做……
他便竭力支持。
楚嫵瞬間也明白了裡頭是什麼,又問,“是什麼時候進去拿到這樣東西的?”
“就剛才,十五分鐘前送到這裡。”
楚嫵的笑容頓時玩味了起來。
嘖嘖~
那就是折騰了一整夜啊,真慘。
【自作孽,不可活!】雪團子氣鼓鼓的。
“周先生好凶殘啊。”楚嫵收下錄像,嘴裡說著這種話,可她望著男人的眉眼裡始終都是帶著笑意的,盈盈璀璨,如萬千星輝。
“不過……我喜歡。”
周宴深的唇角不由勾了勾,“或許你還可以更喜歡一點。”
兩人的目光對上,相視而笑。
冬日清晨的細碎日光都仿佛被籠上了一層暖意。
彆墅其他人:“……”
彆塞了彆塞了!
大清早的,真的吃飽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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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安被那群乞丐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宿,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撐著這群人睡覺至極悄悄逃離了。
一路她遮著臉,不敢叫任何人看見,回家後也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坐在放滿水的浴缸,眼淚合著清水一起,一遍又一遍狠狠的擦起著自己渾身的皮膚。
一邊擦,一邊用自己破喉嚨似的沙啞嗓子如精神病般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楚嫵我要你死,楚嫵我要你死……楚嫵我要你死!……”
可憐又可恨。
不過是惡有惡報罷了。
簡安安不敢把欺負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其中也包括最疼她愛她的大哥,也正因為他們的關係已經變了質,為了不被厭棄,她更要將一切捂得死死的。
索性,這幾天簡家父子都不在家,簡夫人自知曉簡安安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後,對她也不算傷心,現在更是成天跟那些貴太太巴結在一起。
簡安安在家一直待了一周,直到一身的淤痕全消了下去,這才敢重新回學校。
那是她的戰場!
為此,她還化了個妝。
接受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簡安安心下飄飄然,這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先前那些隻要她不說,便沒有人會知道。
而她不愧是意誌力強大的人,在同學們朝她看來的時候,簡安安仍能揚起柔弱的美好的笑容,好像之前那些折磨和陰霾從不曾在她身上發生過。
接著。
簡安安明顯到這些人看她的目光跟往常不一樣,視線中似乎都帶了一絲……鄙夷?
“哎呀,真是看不出來,簡安安平常一副清純柔弱的模樣,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
“她還未成年吧?沒想竟然能到玩得那麼開,虧我之前還喜歡過她呢……呸,真是看走眼了!”
“嘖嘖,兄弟下手晚了啊,如果你早點挑明,說不定那小視頻裡的人就是你了。”
“我看得了,這裡麵的人明顯是成年人了,也許簡安安就喜歡這種社會上的人呢,我們這種學生,她還瞧不上了!”
“切~”
“……”
視頻、社會、玩得開、成年人……
簡安安前幾天才做了虧心事,一下子就慌了,她這幾天縮在家裡養傷也是在逃避當日發生的一切。
直到此時此刻才想起,那房間裡是放了錄像機的。
為了徹底毀掉楚嫵!
她逃走了,那錄像呢?
是不是被楚嫵拿走了?
這幾天她又把錄像四處傳播,毀壞她的聲譽,毀壞她簡家大小姐的形象,她全部所擁有的一切……
賤人!!!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簡安安怒到了極點,再也顧不上什麼,直接便要去找楚嫵算賬,可她又畏懼眾人的視線,便拿著書包遮擋自己的視線,灰溜溜跑了。
臨走時,她聽到後麵的男生在嗬嗬譏笑。
“當了婊【隔】子還要立牌坊,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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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安發瘋一般衝到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