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落成一條弧線,被他灑了個乾淨。
樂朗麵容倏然一變,笑容僵在嘴角:“師兄這是?”
“師兄?”聞人清鐘重複了他的稱呼,臉上狐狸似的虛偽笑容一點也沒少,“你還不配。”
周圍一陣嘩然,樂朗臉色紫漲,一時間血氣直衝腦門,正要張口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舉子一把拉住。
“樂兄冷靜,當下這關口豈可得罪朝廷大員!”
何況聞人清鐘正是風頭最盛時,區區口角,在這個場合隻會讓樂朗自己難堪。
“呦呦呦……”相熟的都察院官員湊過來將聞人清鐘拉入席間,“聞人兄今日怎這般大的火氣?他是樂相的親族,叫一聲師兄還得罪你了不成?”
聞人清鐘笑道:“我可不想聽他叫啊。”
“那你想聽誰叫?”都察院的同僚見他笑而不語,嗤道,“還挑得不是,我可告訴你啊,你走這段時日,京中可出了不小的熱鬨……”
“路上早就聽說了,這般潑天大的把柄送到諸位手裡,還不能讓夏大人回牢裡喝茶,是都察院的諸位不行啊。”
“啊?”都察院的人偷眼望了一下李太師,他與諸位閣老所成立的“美髯會”從前並不對外召開,今日之所以不論立場邀集朝臣,也是因近日朝上對夏洛荻處置的事鬨得劍拔弩張,存著緩和關係的意思。
但都察院向來頑固,即便是吃李府的喝李府的,回去還是照樣彈劾夏洛荻不誤,畢竟就夏洛荻入宮以來的所作所為,以及皇帝慣著她查案的種種來看,她隻要不入土,就遲早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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