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盯著他,那個穿著羽絨服的瘦瘦小小的人——。
強烈的熟悉感,讓她拿起手機,她在寧市公安在線上,看見了莫耐的通緝照片,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穿黑色羽絨服的人,漸漸重疊了起來……
莫耐坐在審訊室裡,他那件黑色羽絨服裡頭零零碎碎的物件都被收繳了。
一張身份證,一支眉筆,一盒粉底,一根修容棒,還有兩隻口紅,豆沙色和臟橘色,都是大牌。
身份證是真的,屬於一個叫藏白的男子,西安人,26歲,研究生畢業,看起來和莫耐沒什麼交集,應該是對方通過未知途徑盜用的。
實際上剛抓到還沒洗臉的莫耐和身份證上的樣子足有八分相似,要不是文漾漾多年對皮膚卡粉的經久之痛,是很難一眼認出這個化了妝的男人是莫耐的。
“我算是知道他怎麼躲過一堆人的追捕了,感情是畫畫好還能觸類旁通到化妝。”譚鳴九有些無語的把那些化妝品翻來覆去,“先是用畫畫技巧越獄,再是用畫畫技巧易容,這家夥真是把畫畫技巧用到了逃亡中的方方麵麵啊。”
“你輕點拿,彆把口紅弄斷了,很貴的好不好。”文漾漾的心下意識的跟著譚鳴九的手指上下搖動。
錦水鎮和寧市很近,紀詢和霍染因此刻已經趕回來了,雖說莫耐抓到了是階段性勝利,但如何審訊,那具新的女屍,那個讓莫耐不惜越獄都要去的齊夢的墓,都是未解的謎團。
霍染因一邊和參與專案組的審訊專家交換著意見,製定策略,一邊聽胡芫彙報ktv女屍的死亡情況。
“死因是嘔吐物堵塞氣管致死。死者常年吸毒,血液內酒精含量很高,應該是喝醉酒在睡夢中自然死亡,不是他殺。死者死前發生過性行為,陰|道內提取到的精|液已經和現場另一人做比對,待會兒會出結果。”
紀詢好奇的問譚鳴九:“這個人和莫耐認識?恰好又是一具屍體?”
譚鳴九翻了個白眼:“他又不傻,當然說不認識咯。隻是承認自己亂搞。”
“亂搞搞死了人為什麼不立刻報警,又不是他殺的人。”
“他說自己喝酒喝懵了,我們進去了說死人了,才反應過來。”譚鳴九說完還嘀咕了聲,“要不是檢測他體內究竟濃度確實超標,就看帶他上車的時候他輕鬆寫意走直線的模樣,都覺得這家夥在裝醉說謊。”
“不管他有沒有說謊,反正屍體被移動過。”胡芫對案子本身漠不關心,“屍體身上的屍斑證明了這點。”
“……這個叫諸煥的,先扣他24小時。”霍染因拍板,“再查查諸煥和莫耐的關係。這兩人肯定有某種聯係。”
法醫這邊得出了結論,痕檢那邊的速度也不慢。
那些由霍染因自齊夢墓碑上粘下來的指紋,已經由痕檢方麵確認——其中確有幾枚,與莫耐的指紋相吻合。這證實了他們錦水縣一行,他們確實摸到了莫耐刑期將儘卻冒險越獄的真正理由:
趕往馬上要遷走的齊夢墓碑前!
這些零碎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專案組那頭也定下了審訊的基調,越獄的內容,不急,這是柳城方麵要考慮的;他們著重要處理的,還是莫耐在寧市犯下的案子。
這回的詢問,依然由預審主持。
霍染因、紀詢、專案組等人,都旁聽詢問。
莫耐在詢問室內。
他身上沒了那件黑色羽絨外套,就隻剩下一件薄薄的高領毛衣。
儘管警察局內是有暖氣的,但看他的樣子,還是被凍得不輕,脖子都縮在了領子裡。預審的人進去以後,先給了莫耐一杯水,照例的姓名年齡問下來後,212血畫案的相關內容來了。
“認識卓藏英和高爽嗎?”
“不認識。”
“知道華頤小區7棟嗎?”
“好像有點印象。”
“211日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一棟彆墅裡……”莫耐抬起頭,“殺人。”
“他太配合了。”詢問室的單向玻璃之外,紀詢輕聲說了一句。
“……可彆,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要負隅頑抗?當然是配合的好。”譚鳴九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想起了就發生在昨天晚上的淒風苦雨的搜山行動。
詢問室內,預審在繼續。
審訊的技巧千千萬萬,但以莫耐這種配合程度而言,任你有千般花樣,也無需用出,正攥了個拳頭蓄勢待發的預審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多少有些鬱悶,接下去的詢問,也就更加公事公辦。
“為什麼要殺他們?”
“沒有什麼理由,看他們過得那麼好,住大房子,開好車,就覺得生氣、不爽,本來隻是想去搶劫點東西,但是進去以後,不知道怎麼,就殺人了。”
“你是怎麼殺人的?”
莫耐重新低下頭。
“我先殺了女的,再殺了男的。”
“具體怎麼殺的?”
預審逐一往下問,殺人的案子,當然要方方麵麵,清清楚楚。
“就你們查到的那樣。”
“那樣是怎樣,什麼手法,幾點殺的,作案凶器是什麼,說清楚。”
“……”
然而原本一直配合的莫耐,在這個問題麵前,突然沉默了。
沉默了許久,他說:“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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