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一一六章男生懂得比女生以為的要多……(1 / 2)

謊言之誠 楚寒衣青 8372 字 7個月前

或許也不儘然是偷, 是ta和我想到了同樣的計劃。

最初的異樣是在課桌裡發現。

學校的課桌是翻蓋的,長年累月的使用,我桌子的蓋子已經有些歪, 我在木蓋子的邊沿上夾了小小的一片紙屑, 隻要打開蓋子, 這片紙屑就會落到地上, 當然,隻要把紙屑原封不動夾回去, 我就不會知道有人做了小動作。但亂動我桌子的人, 往往不會注意這個細節,哪怕注意到了, 也不會在意。

今天也不例外。

我放下書包, 看一眼消失不見的紙屑, 打開桌肚。

結果令我意外,桌子裡沒有垃圾,沒有昆蟲的屍體, 什麼都沒有,除了我放在其中的課本書籍。

有人動過我的桌子,卻沒有在裡頭放東西?

這個意外之後,班級裡的午休時候, 一陣嚷嚷聲響起。

“水要沒了, 趕緊去水房搬水去!”

叫嚷的是班級裡的體育課代表蔣婕,她長手長腳, 一頭短發, 脾氣又暴躁,外貌有些男性化,但是她家庭條件非常不錯, 是霍染因的狗腿之一——也是霍染因的愛慕者之一。

隻是因為自己的外貌,她雖然日常在班級裡吆五喝六,但對於霍染因總有些羞澀自卑,不敢將自己的心意告訴霍染因,日常就大大咧咧地在霍染因身旁裝兄弟朋友,料理霍染因不喜歡的人——比如我——再教訓任何敢接近霍染因的女生。

如今他們已經升上高二了,新學年開始的時候,有個高一的女生和霍染因走得近,還一起看了兩場電影,她就帶著她的狗腿們,直接跑到高一去,把女生喊出教室,讓她自己扇自己巴掌。

女生打了自己兩下,蔣婕嫌她打得輕,拉開她的手,又狠狠扇了她好多巴掌,那時女生班裡的同學,全部擠到教室的窗戶裡張望著,跟看猴戲一樣。

事後也沒鬨出什麼事來,女生臉皮薄,在學校裡受了欺負,尤其是涉及早戀風波的,有時覺得其實是自己的過錯,越發不敢告老師告家長,反而助長了蔣婕的氣焰。

沒有反應的眾人裡,包括和女生一起去看電影的霍染因,他照樣跟蔣婕哥兩好。

蔣婕還以為是沒人敢越過她告訴霍染因,而那位女生也被自己打服了,自鳴得意走路帶風了許久。

可笑。

蔣婕以為霍染因不知道的所有事情,霍染因都知道。

他不說,不過是因為他不在意。

不在意和自己一起看電影的女生,也不在意蔣婕的心意。

男生懂得比女生以為的要多得多。他們裝作不懂,不過是不懂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不過這些也僅僅是蔣婕招貓逗狗的學校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事而已。

她叫了一聲,班級裡陸陸續續響起了附和聲,催著生活委員趕緊派人去水房搬水。

學校裡喝礦泉水,是要交水費的,不多,一學期30元,班裡絕大多數人都交了水費,因此搬來的礦泉水消耗得比較快,一般三天能喝完一桶水。

所以每回去搬水,都是一連搬來兩桶,這樣正好管一周用。

但這一次的兩桶水,消耗得額外快,記得周三下午才換上的,現在是周五上午,已經隻剩下三分之一了。

午休裡,大家說了兩句話,最後因為數學老師突然進來,派發下了卷子,也就先把換水的事情撂下來。

我在那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直到當天晚上,我留下來打掃衛生,這不是我值日的時間,但有蔣婕在,這種替人打掃的日子,三不五時就會發生。

仔細想想,也許我應該感謝她。

因為就是這一次,當我打掃教室的時候,我意外地發現,礦泉水機旁的空桶裡,那枚封著水桶口的圓形塑料片上,有一粒小小的針孔。

有人用針,戳穿了礦泉水封口塑料片。

ta想做什麼?

自自然然,不費腦筋,我想到了我的計劃。

我想到了ta的計劃。

ta在水裡投了毒。下毒之後,當然要逃脫責罰,擺脫嫌疑。

e班總共49人,有45人交了水費,能夠在班級裡喝水,投毒事件裡最大的嫌疑自然存在剩餘不在班上喝水的人中。

我,就是這四人之一。

ta是誰呢?從動機上看,她一定非常討厭我們班的人,所以才會想到去共用的水桶裡投毒。

水桶在周二下午就被搬來了,ta可以有一整個周二晚上來投毒。班上的每個人都有等額的機會,哪怕那些喝了水的也有可能是ta。

除了班級裡的人,也可能是班外的,教室的門很老舊,一張學生卡就能輕鬆打開。

今天早上會是ta翻動我的課桌嗎?我又一次翻看了我的書桌,我把它掏空往下傾倒,隻倒出一陣灰塵。

但這不能證明什麼。

換做是我,想要栽贓一個人當然不會傻到放置顯眼的類似針筒的東西,若真這麼傻,循規蹈矩好好過日子,也不失為一種唯唯諾諾的活法。

如果是我,我會往夾縫裡倒一些不易察覺,但犬類聞得出的粉末。

這樣既安全、又經濟。

我猜測,ta給飲水機投的毒就是毒品。毒品有成癮性,班上的人不自覺的消耗更多的水,於是水消耗變快了,這樣的推演具有較高的合理性。

既然和半桶水同期放置的空桶被針紮破了塑料片,這剩餘的水也必定被ta投毒了。

要把它倒掉嗎?

我現在接觸它會增加我身上的嫌疑,現在是周五下午,換水的人都記得還有剩餘,周一來看到沒有水了,總會引發他們的疑惑,再聯想到周五留下來打掃衛生的我。

什麼都不做,反而能自保。

當然,說自保可能虛偽可笑了一些,不如說,正好可以報複蔣婕這些一直欺負我的人,我沒有交水費,不喝水才是常事,至於嫌疑,不是還有另外三個人和我一起沒交水費嗎?

疑罪從無,總是個善政。

如果我決定不管,待會隻要把書桌拖去清洗,擦乾淨邊邊角角就好了,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種想法在我腦海裡停留了整整十分鐘,最後我把它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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