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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緊的窗戶吹進了些風，吹得窗簾輕輕搖擺，已經不算清晨的陽光貼在淡綠色的牆上，時鐘的秒針噠噠地走，一圈泛一次光。
十點零五分。
在秒針再次反光日光時，屋內響起了鈴聲。
突然鈴聲，紀黎沒有絲毫防備猛然驚醒，仿佛腦袋旁有數十台音響在播放她已經聽膩了的音樂。
她皺著眉頭眯著眼睛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了眼上麵的來電人，閉上眼把音量鍵按了。
十秒後。
“乾嘛。”
紀黎還是接起了電話。
“哎喲，你還在睡啊。”那頭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憋笑，和可能有那麼千分之一的歉意。
紀黎：“說。”
被允許繼續之後，那邊不裝了，直接把笑聲放了出來，哈哈哈哈的吵死人了。
又哈哈哈哈得過頭了直接咳嗽出聲。
紀黎徹底醒了，她翻了個身，把被子掀開一點：“你就笑吧。”
璐璐最後咳兩聲，收斂了些：“真分啦？”
紀黎順便把起床氣給歎了：“嗯。”
璐璐：“我現在要是發來賀電，是不是有點過分？”
紀黎：“你還知道。”
璐璐：“嗚嗚嗚，我可憐的黎黎，彆難過了嗚嗚……”
“嗚嗚嗚，”紀黎也跟著哭兩聲：“睡了。”
“好嘞。”
紀黎把電話掛了。
已經數不清第幾個賀電了，從昨天下午宣布分手的那一刻到現在，紀黎的微信微博還有另一個社交app都快被私信炸了。
彆電了姐姐們，我害怕。
果然手機解了鎖，上麵躺著一片未讀消息，隻是璐璐趕巧了，電話打在了她手機自動關閉睡眠模式的第五分鐘。
掐指一算，這一覺也睡了八個多小時呢。
好吧，那就不氣了，假裝一下精神抖擻，一會兒可能就真的精神抖擻了。
紀黎坐起來了些，沒想到這一起，她明顯感覺到胃往下墜了。
大抵是抗議了，再掐指一算，上一頓還是昨天中午十二點。
昨天屬實是氣飽了。
今天才是她休假的第二天，紀黎允許自己懶癌發作，反正還沒餓到頭。
消磨空檔最方便的工具就是手機，隻是紀黎才打開微信，手機又響了。
下麵這位朋友，就比較溫和一些，電話接起，都小心翼翼。
“黎黎，”那頭溫溫柔柔的：“你醒了嗎？”
紀黎的語氣已經清澈：“醒了。”
張婷含糊地“那個”了一聲，問：“分手啦。”
紀黎：“嗯。”
張婷：“哦，嗯……”
紀黎真聽不得這個家夥裝：“你想笑就笑。”
張婷果然憋不住一點，噗哈的一聲笑了起來：“我真沒想笑的，你叫我笑的。”
紀黎開始感覺到餓過頭了，她掀開了被子：“你把手機鎖屏了，看看你現在的嘴臉。”
“哎呀！”張婷輕咳兩聲：“你還好吧？”
“還行，”紀黎穿好拖鞋：“你早飯吃的什麼？”
“早飯？”張婷說：“我小區樓下的糯米飯啊，怎麼了？”
紀黎：“媽的，能不能吃點我現在能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