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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
紀黎緩緩坐直，也笑嘻嘻地舉起了酒杯。
鏗鏘一碰，覃未槿問紀黎：“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紀黎：“當然滿意啦。”
當然滿意，嘿嘿，當然滿意啦，huhu～
紀黎仰起頭，把酒杯裡的酒全都喝了。
“嗯……”紀黎隨即發出了一個很舒適的聲音，手一甩，豎了個大拇指。
覃未槿被紀黎逗笑，她問：“這個讚是給我的，還是給酒的？”
紀黎直接一個伸手，把她的讚印在覃未槿的肩上，並附上了一個解釋：“美女姐姐就該是我們的，”紀黎說完覺得不對，再補一句：“就該是我們女生的。”
正好下一首歌歡快些，紀黎雙手握拳直接跟著扭了起來。
覃未槿再次被逗笑，她給紀黎續上酒：“是你們的，”她說著又問紀黎：“要是我是直女呢？”
紀黎不扭了，收起了一切表象的興奮：“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的煤氣沒關，”她雙手抱拳：“告辭。”
覃未槿：“這麼現實啊。”
紀黎用手指表演走路：“關上門，在你家門口哭唧唧。”
覃未槿配合紀黎的話：“嗯，是太可惜了。”
紀黎：“就是啊。”
覃未槿笑了，紀黎也笑了，氛圍太好了，兩人十分默契，碰杯喝酒。
“應該很多人問過你類似的問題吧？”紀黎問覃未槿。
覃未槿：“網上多一點，線下我不苟言笑。”
被拉拉禦姐這麼一幽默，紀黎笑得手都拍了起來：“覃總是長了一張生人勿擾的臉。”
覃未槿歎氣，是那麼回事的樣子：“那有什麼辦法呢。”
紀黎問：“那你網上怎麼回的？”
覃未槿：“不回。”
紀黎點頭笑：“好，”她也好奇：“網上是哪裡的網上？”
覃未槿突然看了紀黎一眼，而後道：“原上草。”
紀黎上一秒還咧著嘴笑呢，下一秒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一個現實生活中的朋友突然喊了你的網名，她此刻的心境仿佛回到了當初看到那個她媽媽名字的id，現實與虛擬碰撞，打出了尷尬的鐵花。
紀黎抱有一絲幻想：“是，微博？”
她微博叫“原原原上草”，雖然區彆不大，但微博是微博。
覃未槿沒有馬上回答紀黎，她拖延了幾秒：“你好像很尷尬。”
紀黎：“不是微博的話我更尷尬。”
覃未槿：“那糟了。”
紀黎：“……”
好的知道的，是另外那個軟件。
紀黎瞬間低下了頭，抱拳：“不好意思，我家……”
紀黎還沒說完，覃未槿抓住了她的手臂：“不準走。”
紀黎更低頭了，把額頭靠在了抱拳的手上：“太尷尬了吧。”
覃未槿說：“不尷尬。”
紀黎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姐姐。”紀黎喊了聲。
覃未槿抓著紀黎的手臂的那隻手頓了一下。
隻是紀黎沉迷尷尬，沒發現這些，她繼續道：“我冷靜一下。”
覃未槿這才把紀黎的手放開。
紀黎謔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站太猛了，有點暈，不過她才不管這些，眼睛被低血糖控製著還看不見呢，雙腿已經迫不及待往客廳去了。
幾秒後，她坐在了沒有開燈的沙發邊上，順便抓起了一隻抱枕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