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除了紀黎和張婷,各有各的震驚法,形態各異,形容不出。
紀黎也挺震驚的,不過她稍稍遜色一點,她率先站起來,問已經走到桌邊的覃未槿:“你怎麼來了?”
覃未槿把手機的一個袋子遞過去,紀黎很自然地接過來。
覃未槿:“誰叫我來的?”
紀黎:“……我。”
“不是,”紀黎疑惑住了:“你不是在W市嗎?”
覃未槿:“那時候我在車站了。”
紀黎啞住了,確實有道理。
那就。
“這是什麼?”紀黎把袋子拎起來點。
覃未槿:“土豆泥。”
紀黎頓了頓:“哦,謝謝。”
覃未槿對紀黎笑笑,再對張婷說:“酒我就不喝了,我還有事,”順便低頭對一直擺著小手的小語道:“看到你了。”
小語把手收了回去,笑了笑。
覃未槿:“先走了。”
全體招手。
紀黎還站著,她這個視角,畫麵十分滑稽。
不過她沒讓覃未槿一個人離開,她把土豆泥放在桌上就跟著出去了。
送送嘛。畢竟。是吧。
酒吧通道窄,她們隻能一前一後,到了人多的地方,覃未槿會對紀黎擺擺手,讓她往邊上走點,到了有台階的地方,她會放慢腳步,小動作示意紀黎小心。
至於那個土豆泥。
紀黎來之前,張婷在朋友圈裡發了酒吧的照片,說今晚嗨起來。
張婷拍她們桌子的照片,上麵模糊的食物有點像土豆泥,紀黎於是在評論區問了一嘴,張婷說不是,紀黎於是又在評論區饞了一嘴。
嗯。好。
到了外麵,空氣清新,環境安靜,紀黎說:“小語說她是你朋友的表妹。”
覃未槿失笑:“這麼久沒見就和我說這個?”
紀黎:“那說什麼嘛。”
覃未槿:“小語說今晚過來見一個特彆漂亮的小姐姐。”
紀黎:“你不也和我說小語。”
覃未槿:“是你嗎?”
紀黎突然一個心虛:“不知道啊。”
覃未槿:“看來是。”
紀黎連忙:“我們沒情況。”
覃未槿突然笑了,她說:“好。”
那紀黎也:“好。”
覃未槿再:“好。”
紀黎:“不好。”
覃未槿也:“不好。”
兩人一起笑了。
很奇怪,她們怎麼站一起就總是這樣的氛圍,覃未槿似乎還賦予了紀黎一種自動撒嬌的功能,她平常不這樣的。
甚至這個功能需要見麵時才會展開,文字聊天她們還正兒八經你好謝謝。
“剛剛你,”紀黎突然想到一件事:“聽到我們的聊天了嗎?”
覃未槿:“聽到了。”
紀黎:“我還沒問是哪段呢。”
覃未槿:“不知道你要問那段,我聽了你前女友那段。”
紀黎:“哦。”
她確實就是要問這段。
其實也不是不能聽,她們在酒吧聊得可大聲了,隨便一個路過的服務員都能聽到。
也不是不能讓覃未槿聽,這種事隻要稍稍有人知道,很容易人儘皆知。
紀黎想問的是什麼呢?
她想了想,大概是想知道,覃未槿有沒有聽到吧。
所以聽到了又怎麼樣?紀黎你要說什麼?
好吧,不耽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