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九條宿立刻側頭，渾身緊繃，看見來人後，他瞳孔微縮。
中原中也和森鷗外？
“你醒了。”森鷗外笑容純良，毫無陰霾。
“你認識我們？”中原中也敏銳地發現了九條宿剛剛看見他們那瞬間的神色變化。
“不認識。”九條宿脫口而出
中原中也眼睛微眯。
九條宿心道不好，緊張了起來。
“不用那麼緊張，”森鷗外道，沒提剛剛中原中也的問題，“在下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九條宿再次感受到那種窒息的壓抑，讓他喘不過氣，一股想要破壞眼前所有東西的破壞欲升了上來。
他伸手捂住額頭，壓製自己心中的破壞欲。
森鷗外神色不變，心道果然，這個少年現在已經適合他們港黑。
太宰治可以撿到老虎，他這邊也撿到了一隻狐狸……或者貓？
“我覺得你應該會對誰綁架了你比較感興趣。”森鷗外提起另一個話題。
九條宿瞬間抬起頭，瞳孔有了焦距，聚焦在森鷗外身上。
好難受，九條宿想要一個發泄的地方，否則他快要憋瘋了，他看向森鷗外的表情帶著迫不及待，眼中是令人顫栗的興奮扭曲之神。
“是一個小勢力，”森鷗外不急不慢地說，“那天的人都帶回來了，不過有一些在當天反抗的時候就解決了。”
九條宿下意識站起身，卻又站在原地。
“怎麼了？不過去嗎？”森鷗外側身，是一副要離開的姿勢，他笑眯眯地朝九條宿伸手。
九條宿遲疑地看著他，對方伸出的手一直停著，沒有收回去。
“我們過去吧，”銀狐站到他的肩膀上，唇角勾起，“讓他們也嘗一下絕望不是很好嘛。”
絕望……
九條宿捂住胸口，明明氧氣充足，他卻老是感覺窒息，怕是被關在裡麵的後遺症。
中原中也在一旁，抱臂靜靜觀察。
生於英雄家庭，他對招攬這個人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但現在看來，這個人並沒有像外界那些英雄一樣講究擒人而不傷人，遵循敵人投降就不攻擊的原則。
“請問一下，”九條宿聲音沙啞，“我被關在裡麵多久？”
“兩天。”
黑瑟飛到他另一邊的肩膀上，比起銀狐臉上肆意帶著些不管不顧的笑容，它的臉上始終是一片平靜。
它的黑眸平靜，仿佛亙古不變的混沌。
它因為九條宿想要逃離絕望而誕生，隻要舍棄了作為普通人應有的豐富感情，就不會感受到絕望，與黑暗融為一體，便不會懼怕黑暗。
從九條宿那邊傳來恐懼的情緒，黑瑟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形象改造。”
九條宿在頭頂出現貓耳的同時，恐懼和興奮瞬間被抽出了百分之九十。
“嗯？貓？”森鷗外興致勃勃地打量著九條宿的新形象，他的老朋友喜歡貓，很大概率會喜歡這個少年的樣子。
所以，他肯定會遺憾為什麼九條宿不是武裝偵探社那方的。
這麼想想，真開心啊，森鷗外笑意更真實了些。
“走嗎？”森鷗外仍舊朝九條宿伸手。
九條宿把手放了上去。
……
地牢中，九條宿在發泄了一番後，以牙還牙，讓港黑的人找了一堆木箱子把人都關進去。
乾完這個，九條宿解除了與黑瑟的形象改造。
跟之前不同，發泄完後九條宿明顯感覺自己身體輕了很多，之前那種仿佛要喘不過來氣的窒息感消失了，而且，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九條宿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森鷗外和中原中也。
森鷗外仍舊保持著弧度幾乎沒有變化的笑容，看九條宿完事，走過來，遞給他一個文件夾。
九條宿疑惑地接過來，一目十行地掃視過去，眼中是遲疑和糾結。
“九條宿，加入港黑吧，這是現在最適合你的道路，”森鷗外語氣中帶著潛藏的蠱惑，“外界那種束縛不適合你，英雄束手束腳，遠不如在港黑自由。”
“你現在孑然一身，無需顧慮。”
“港黑隻注重力量和對命令的服從。”
“在這裡，你不需要拚搏，起點便是中層成員，安排讓乾部中原中也帶你，等你積累一定的資曆後晉級高級成員，以你的潛力，你未來很大概率可以成為五大乾部之一。”
九條宿道：“我有一個問題。”
森鷗外的表情和藹可親，道：“什麼問題？”
“港黑中級成員的工資是多少？”
森鷗外：“……”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