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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分不清她現在到底是在夢裡,還是成了阿飄狀態,她一路跟著那個夏寒,看她親密的挽著自己的父母說說笑笑然後一起回了家。夏寒家境不錯,但她一直覺得父母太強勢,什麼都要替自己安排,所以大學後鮮少回家。這幾年因為相親的事和父母的隔閡越來越嚴重,但這個夏寒完全不一樣,夏父夏母說什麼她都乖巧的應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麵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直到她跟著夏寒一起回了她原本的房間,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她才弄清這一切。原來七夕那天她直播淩晨三點睡著後一直沒醒來,第二天她父母給她打了很多通電話她都沒接,他們因為擔心,趕到她家裡才發現她因為熬夜,作息不規律,昏死過去,還好送醫及時,保住了一命,但醒來的時候裡麵的芯子已經換人了。

裡麵的人正是她這裡的夏寒,這裡的夏寒用絕食來反抗這門婚事,沒想到依舊沒能改變家人的主意,她是餓暈的,一覺醒來就變成二十一世紀的夏寒。

夏寒醒來時有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她知道她回不去了,她和這裡的夏寒互換了身份,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一想到這裡,她眼裡的淚水就忍不住往外冒,她覺得她的心態還不如原身,原身在知道自己的情況後,平靜的接受了現實,還表示會替她好好活下去,也會替她孝敬父母。

夏寒有些怔怔的看著窗外,她來這裡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但那邊時間至少過了幾個多月,從“她”住院到出院,再到搬回家裡和父母修複感情,所以兩邊的時間線大概有差異。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麵,她忍不住把臉埋進膝蓋,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父母露出那樣的笑臉。或許原身做他們的女兒才是對的,她好像除了讓他們生氣外,就沒做過其他的。

所以也許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她要嘴賤希望有包辦婚姻,現在不也替她實現了嗎,原主喜歡有學問的人,到了那裡,隨便哪個相親對象都接受過高等教育。某種程度上,她們也都算各得其所。夏寒苦笑一聲,她現在是在為自己的一時嘴賤付出代價嗎?以後這裡將是她要生活的地方,她得儘快打起精神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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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暗淡,賀起和他的戰友終於散場,但每個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賀起雖然走路依舊直挺,看起來好像沒喝多少,但他迷茫的眼神出賣了他。

劉芳看他這樣,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胳膊:“喝酒也不看個場合。”說完轉頭對老大賀文道:“過來,跟我一起把他扶進屋裡。”說完想起夏寒還在屋裡,於是又朝大媳婦寧燕招手:“老大媳婦,你先去賀起他們房裡叫夏寒出來吃飯。”

寧燕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扶著的人,大概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於是起身到賀起他們房裡。

夏寒的臉一直埋在腿上,直到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她先是楞了下,隨後才下床去開門。

寧燕敲了兩遍,蹙眉猶豫要不要繼續敲的時候,吱呀一聲,門從裡麵打開了,隨後從裡麵探出個小腦袋來,先是有些迷茫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出聲道:“大嫂有事嗎?”還好今天賀起帶她認過人。

寧燕也回以她一個友善的笑容:“媽讓我叫你吃飯了,今天忙了一天,你肯定也餓了吧。”

夏寒原本想拒絕的,可想到現在她留在這裡已經是定局,遲早會麵對這些人,所以點了點頭:“好,嫂子你等我收拾下,馬上就來。”邊說邊指了指自己有些亂的頭發。

寧燕想到底是城裡人,愛講究,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所以她點了點頭:“行,我就在這裡等你。”

“大嫂要不進來等?”夏寒做不出把人扔在門外的事。

寧燕沒有拒絕她的提議,跟著夏寒一起進了屋子,一進去就看到堆在那裡的三大件,以及剛才她手腕上的表,聽說是一對,還有一塊是給小叔子準備的。她心裡有些羨慕夏家對夏寒的態度,豐厚的嫁妝能讓婆家不敢看輕。

因為旁邊有人等著,夏寒在心裡默念化妝包,果然,化妝包又出現了,為了節約時間,她直接用了氣墊,然後在塗了個口紅。

等夏寒一轉頭,寧燕就發現她看起來比剛才精神多了,視線最後落在她嘴唇上,哦,原來是化妝了。不同於白天的新娘妝,這個看起來雖然淡了些,但也很好看。她想自己應該和這個弟媳不是一路人,大家就保持明麵上的友好就行。寧燕收起自己的思緒,語氣淡淡道:“走吧。”

夏寒跟著寧燕一起去了外麵,這頭劉芳看到夏寒出來,連忙跟著賀文一起把賀起架著回了屋裡。賀起有些不情願,他試著掙紮,旁邊的賀文到:“老三你看天已經黑了,到睡覺的時間了,你乖乖回屋裡睡覺。”

賀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外麵看去,果然外麵天已經黑了,於是他變得乖巧,不再掙紮:“嗯,天黑了,我該睡覺了。”

劉芳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老三喝醉了不耍酒瘋,不然才結婚第一天,不惹的人家夏寒嫌棄嗎?

夏寒跟著寧燕一起到了飯桌上,賀起爸爸賀前進以及賀武夫妻都已經在桌上了,夏寒禮貌的和他們打招呼。然後看了一圈沒發現賀起他們。

賀前進看她的目光像是在尋找賀起,笑著道:“賀起那群戰友把他灌醉了,你媽和大哥這會正扶他回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