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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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上課時,白井未鬱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光是背影就裹挾著如有實質的濃重怨氣。

體育祭過後,不知為何,江口涼子和她相處時似乎更熟稔了一些,偶爾還會和她對嗆。涼子支著下巴,問:“沒睡好?”

“昨天晚上死活睡不著。”

因為覺得對頭發損耗太大,江口涼子沒把頭發染回她原本的發色,而是繼續維持著這抹亮眼的白。

白井未鬱揉著眼睛看了她幾秒,聯想到某個學校,充滿怨念地倒了下去,“我恨白色。求你快把頭發染回去吧。”

“……你認真的嗎?”涼子橫了她一眼刀,轉過去不搭理她了。

白井未鬱給自己翻了個麵,纖長的手指在空中虛虛握了幾下,想象著自己快準狠地揪住幾隻白鷺的羽毛,直接一把薅了下來。

可惜依賴想象的發泄無法帶來任何真實的慰藉,淤積在她胸腔的悶氣仍未消散。白井未鬱收回手,眉宇間的煩躁更加濃烈了些。

白鳥澤白鳥澤……啊啊啊!那麼多所學校,為什麼偏偏要來打練習賽的就是白鳥澤呢!

她和這位白鳥澤的正選副攻手平時聯係並不頻繁,但天童覺似乎認準了她“白鳥澤粉絲”的身份,有時會特意給她發送白鳥澤訓練的照片。

……連解釋都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白井未鬱痛苦地捂住了臉,腦子裡剩下的唯一念頭是想回到過去,把一時腦熱衝進白鳥澤的自己給痛揍一頓。

哪怕她請病假不參加練習賽,保不齊也可能有不靠譜人士(比如某些一年級)提到自己的名字,讓場麵更不可控。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參加還是不參加練習賽,翻車的結果基本已成定局……果然,她還是放棄掙紮吧。

懷揣著這種自暴自棄的心情,白井未鬱平靜地度過了練習賽前的這幾天,仿佛已經看破生死。

甚至周末加訓時,角名跑圈偷懶抄了小路被她逮到,她也沒有過多譴責,而是慈祥地笑了起來,“倫太郎,辛苦啦,快來集合吧。”

角名倫太郎一陣惡寒,似乎還抖了一下,“學姐……我明白了,我把漏掉的路程補上。”

一貫懶散的學弟繃緊了身體,頭也不回跑掉了。尾白阿蘭目睹了全過程,對北信介道:“白井這幾天怎麼了?”

北信介同樣困惑,隻能大概檢索出她情緒開始不對的時間點,卻對白井未鬱為何反常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好像是從19號晚上開始的。”

19號晚上。

等等,那不正是信介沒被選上正選那天嗎!

一道靈光乍現,在尾白阿蘭的腦中把細節線索都串聯在一起。之前白井未鬱的不合理行徑都有了解釋,他恍然大悟,看北信介的目光中帶著洞察一切的高興和欣慰。

青澀懵懂的感情啊。

友人投來的眼神驀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北信介疑惑更甚,但沒有細問,隻是像往常一樣幫忙把白井未鬱的挎包背在了身後。

白井未鬱跟北信介道謝,緊接著在阿蘭“唰”如同燈泡亮起來的目光裡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總感覺背後發涼……”

北信介關切道:“最近是流感頻發季,要注意保暖。”

“嗯,好。但我穿的挺厚啊……”

談話間,角名倫太郎補上了缺跑的部分,藤原部長和她一起點好了人數,列隊往學校走。

走到校門口,看到整齊的一片白紫色校服後,白井未鬱才恍然知曉,原來那不是簡單的冷,而是身體本能和第六感在給她提示——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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