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1 / 2)

“埃利烏斯是不會派你來送藥的。”屋大維婭隻是略略吃驚了一下:“你是想找蒂圖斯吃鞭子,還是想被埃利烏斯拉回奴隸市場。”

“巧了,還真是埃利烏斯派我來的。”多律弗路斯衝著屋大維婭翻了個白眼:“蒂塔沒有處理鞭傷的經驗。放心,我對你這種還沒發育的小女孩沒興趣。”

屋大維婭將多律弗路斯上下打量一番,示意他進屋:“你要是覺得血氣方剛,可以讓家裡的男奴帶你去紅燈區。”

多律弗路斯坐下的動作略略一頓。

注意到這一點的屋大維婭想到他在曆史上的評價,語氣一轉道:“或許你更喜歡羅馬浴場或是神廟後麵的小通道。”

“我以為貴族家的女兒不會張口閉口就是妓、院或者羅馬浴場。”多律弗路斯放藥盒的動作有些粗暴,他找了個枕頭放在膝蓋上,將屋大維婭的手臂至於其上:“你們就像是灶神廟裡的貞女像,怕是這輩子都沒體會過光腳踩在泥巴地上的感覺。”

“行了,算我多此一舉好了。”屋大維婭並沒有與其繼續爭下去的興趣。

不過多律弗路斯倒是希望屋大維婭能夠和他多說會兒話。

貴族姑娘的手臂不同於奴隸,因為常年呆在屋內的緣故,屋大維婭的皮膚很白,骨骼由於拉丁姆血統的緣故,比色雷斯姑娘要纖細地多。

多律弗路斯想到他在神廟裡看見過的白臂朱諾雕像,隻可惜屋大維婭的右手中指處有一層厚厚的老繭,直接毀掉了多律弗路斯對於貴族姑娘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印象。

“我倒是看不出塗個藥能有什麼技術難度。”屋大維婭看著多律弗路斯將羅勒的葉子搗碎,然後用汁水擦拭她的皮膚,最後纏上一條被藥酒侵泡過亞麻布條。

“這幾天彆沾水,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喝點薄荷茶。”辦完事的多律弗路斯乾脆利落地收拾東西,但卻在出門前又回望了眼屋大維婭,結果發現對方壓根就沒理他。

此情此景的多律弗路斯隻覺得心裡有股氣憋得慌,於是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多虧了尤利婭.利維亞還有魯基烏斯.希拉努斯在前方吸引戰火,所以屋大維婭在傷好前都沒機會見到克勞狄烏斯或是麥瑟琳娜,這讓那耳喀索斯鬆了口氣。

“阿庇烏斯.希拉努斯正在為他的孫子奔走,隻是皇帝陛下執意要判他死刑。”皇宮裡的探子前來傳話時,屋大維婭正在給尼祿回信。

“希拉努斯家族的第二繼承人是誰。”屋大維婭握筆的手略略一頓,回頭讓蒂塔給她找出羅馬氏族譜。

“是小阿庇烏斯。”探子的語氣有些遲疑道:“他是阿庇烏斯.希拉努斯的侄子。”

“也是艾米莉亞.雷必達的丈夫。”查到族譜的屋大維婭冷淡道:“被驅逐的雷必達一脈,她的血統從母係能追隨到奧古斯都本人,可比我們這一脈要正統多了。”

“水滴落石頭,日久見人心。”屋大維婭歎了口氣道:“既然回不了雷必達家族,艾米莉亞.雷必達與小阿庇烏斯所能做的,就想方設法地從希拉努斯家族多撈點。”

彆看阿庇烏斯.希拉烏斯出手大方,但是對於生活拮據的侄子一家,可謂是要多摳有多摳,甚至還在政壇上公開打壓自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