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1 / 2)

因為麥瑟琳娜的緣故,屋大維婭去過斯庫拉名下的妓,院。

在那裡,各種膚色的少年少女穿著一拉就掉,薄如蟬翼的絲袍,像是潘神身邊的森林女妖,渾身散發出蠱惑的,像是被火山口的高溫快速催熟的桃子,所散發出的香甜靡味,讓人有種聞多了就會感到窒息的不適感。

而在神廟的背後,並沒有紅燈區妓|院裡的敞快色|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沃倫杯式的虛偽華美與含蓄罪惡。

門口的攬客少年見著屋大維婭隻是略略吃驚了一下,隨即叫來兩個護衛想要趕跑他們。

“年幼的赫拉克勒斯,進門前,你得稱一下自己的武器有多重。”護衛將男裝的屋大維婭上下打量一番,隨即輕蔑地大笑起來。

埃利烏斯十分擔心他們的愚蠢之舉會惹怒屋大維婭,剛想斥責幾句,結果屋大維婭提前開口道:“給他一枚朱庇特的金幣。”

這下子,無論是護衛還是攬客少年,全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露出十分滑稽的表情。

埃利烏斯將科涅西亞交給屋大維婭的金幣遞給神廟的護衛,後者哆哆嗦嗦地接過後,低頭賠笑道:“尊貴的客人,請原諒我被傲慢迷糊了雙眼,讓您承受不白之冤。”

“帶路。”沒心思跟他廢話的屋大維婭直截了當道:“你們應該喝過斯提克斯的河水,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當然。”將硬幣還給屋大維婭的護衛,依舊舔著臉微笑道:“我們的喉嚨是上了鎖的魔盒,任你有潘多拉的好奇心也無濟於事。”

然後有位站在拱門邊,一動不動得像是裝飾品的少年,猶如被愛神祝福的皮格馬利翁雕像,踩著影子一樣的步伐走到屋大維婭麵前,衝著她行禮道:“請您單獨跟我來。”

隨行的埃利烏斯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地裝成是與孌|童**的拜訪者。

而那位領路的少年卻沒有將屋大維婭直接帶進身後的神廟,而是領著她繞到側麵的隱藏門外,衝著木門有規律地敲了四下。

“門外的訪客是誰?”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是偽裝成朱庇特的墨丘利。”少年回答完後,被打開隱藏門裡,現出一個佝僂的醜婆子。她提著像是地獄三頭犬的油燈,示意屋大維婭進來。

“克勞狄家族的小丫頭?上一個來找我這個糟婆子的,還是大阿格裡皮娜。”那醜婆子對於屋大維婭沒有絲毫畏懼之心,仿佛羅馬最著名的姓氏在她眼裡,也不過是普通名字。

“您見過大阿格裡皮娜?”屋大維婭沒有自爆身份,但是醜婆子已經猜出她是誰,臉上浮現出一種傲慢的得色:“不僅是大阿格裡皮娜,就連茱莉婭.凱撒裡斯,利維亞.德魯蘇拉,乃至小安東尼婭,都曾是我的客人。”

“我們是羅馬地下的幽靈,黑夜裡的特裡俄狄提斯。”那醜婆子領著屋大維婭進入一條漆黑的通道,最後停在一個四通八達的潮濕中樞裡,衝著屋大維婭緩緩道:“科涅西亞既然將硬幣交給了你,那就是將自己進入這裡的權利進行轉接。告訴我,小克勞狄婭,你想用這金幣做什麼?”

“是刺殺皇帝?盜取密件?還是獲得大筆的財富。”醜婆子輕描淡寫地說著足以判處死刑的話,衝著屋大維婭比出三根手指:“不過你可得想好。金幣的權利隻能用三次,而且你不能要求我直接處死任何一位瑪特羅娜。”

“為什麼?”屋大維婭疑惑道:“如果你有刺殺皇帝的能力,又為何會懼怕一個柔軟的女人?”

“因為誓言,我親愛的小克勞狄婭。”醜婆子發出古怪的笑聲,渾濁的眼睛裡盛滿了惡意:“我曾向斯提克斯河發誓,不會直接傷害任何一位瑪特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