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屋大維婭跟斯庫拉對視了一會兒,有些不解道:“難道他等我,我就必須去見他嗎?”

斯庫拉一時間竟無法反駁屋大維婭的話,但是她總覺得屋大維婭不去見多律弗路斯,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騷亂,所以又確認了一遍:“你真的不去見他嗎?我瞧著那孩子對你不是一般的執著。”

“他執著的不是我,而是我所代表的權力。”屋大維婭一如既往地清醒道:“就像你喜歡壓倒一些有受\虐傾向的客人,多律弗路斯很享受那種將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尤其是對方有著高於他的社會地位。”

斯庫拉總覺得屋大維婭的話有些奇怪,但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那他想將你踩在腳底下嗎?”

“當然。”屋大維婭很了解多律弗路斯的野心,這也是她會提拔對方的重要原因:“多律弗路斯有點小聰明,知道尼祿隻是個空殼子皇帝。隻是對於目前的政治環境來說,一個空殼子皇帝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他想通過尼祿來羞辱我,或者說,除了尼祿,他也沒有第二種能與我談判的路子。”

“所以我不能讓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屋大維婭並不把多律弗路斯放在眼裡,畢竟名義上,多律弗路斯還是克勞狄家族的奴隸:“現在跟他說話,太掉檔次了,況且唾手可得的東西也不會被人珍惜。”

“說的也是,畢竟你還不像尼祿那樣掉價。”斯庫拉現在越發相信尼祿是卡裡古拉私生子的傳言,畢竟尼祿的父親雖然脾氣古怪,但也沒有自降身份到這種程度,反倒是卡裡古拉葷素不忌,讓人很難不將他與尼祿聯想到一起。

屋大維婭並不認為她的拒絕能阻止多律弗路斯的幻想,所以等著對方找上門。

然而屋大維婭還是小看了多律弗路斯的能力。

當這位許久不見得色雷斯少年找上門時,屋大維婭正準備去選好的銀行地點進行視察,結果被多律弗路斯硬生生地打斷了行程。

“我以為羅馬的維克推多不是擺著好看的。”屋大維婭不知道多律弗路斯哪兒來的勇氣,敢去擋她的路。不過出於小心謹慎的態度,她沒有立刻將其拿下:“在軍隊裡呆久了,覺得羅馬的空氣臭不可聞,所以能甩一下痞子態度,是嗎?”

多律弗路斯懶散地坐在屋大維婭的麵前,並沒有立刻回答女主人的話,而是拿起一個蘋果狠狠地啃了一口,並不在意滿手的甜膩汁水:“我現在不是奴隸了。”

屋大維婭下意識地坐直了腰,正色道:“我沒有釋放你。”

“但是你的丈夫把我釋放了。”多律弗路斯嗤笑道:“身為羅馬的皇帝,他有權釋放任何一位奴隸,不然你以為我陪著那個愚蠢的小夥子玩那麼久,是為了什麼?”

多律弗路斯覺得自己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雖然他接近尼祿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屋大維婭,但是這並不表示他不會在奉獻期間,收點微不足道的利息。

屋大維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色雷斯少年,幾年不見,對方長高長壯了不少,已經完全褪去了青少年的稚氣,變成了讓人眼前一亮的英俊青年。

不管是棕色的肌膚還是經曆過鍛煉的肌肉,亦或是身上的紋身,都透露出一種野性的,充滿征服意味的誘惑。

也難怪尼祿會看上多律弗路斯,因為跟他相比,不管是斯波魯斯還是尼祿曾寵幸過的少年,都少了一絲能壓倒尼祿的氣勢。

但是屋大維婭並不在乎多律弗路斯的外貌誘惑,因為在她眼裡,這男人已經打上了“麻煩”,“不好控製”,“可能是雙插頭”的標簽。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屋大維婭或許會跟對方交往一二,畢竟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再加上科技發達,有什麼問題都能查的一清二楚。然而擱在古羅馬,屋大維婭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讓多律弗路斯離她遠點”。

“尼祿應該不會想到把你釋放。”屋大維婭一邊在腦海中計算得失,一麵從多律弗路斯的回話,以及人際交往中,尋找蛛絲馬跡:“我很了解我的丈夫,他是個毫無共情能力的人,所以根本不會為你考慮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