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而在葦帕薌和蓋西烏斯.弗洛魯斯火急火燎的當下,屋大維婭確實在家裡過著悠然自得的生活。

除了不能外出,她的生活跟以前沒有任何不同。並且為了安撫貴族們對於囚禁屋大維婭的不滿,尼祿還準許屋大維婭能夠接見訪客。

“我倒是沒有見過膽子大到能將你囚|禁的蠢貨。看來一些男人有錢有勢了都是一個樣,儘是想把我們都一腳踢開。”因為斯庫拉不能來訪的緣故,所以培特洛尼婭成了屋大維婭的第一位訪客,其言行舉止間,還保留著執政官夫人的做派:“你一出事,沙龍裡的女人就跟丟了心臟一樣,隻差被朱諾的鐵鏈栓在牆上。”

“你也說的太誇張了。”屋大維婭喝著薄荷茶,在躺椅上伸直了腿,一副慵懶到無以複加的模樣:“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些個比我年紀大的貴婦們也都不存在了,直接等著破產吧!”

“也就是你喜歡較勁,弄得我都不好繼續調侃你。”培特洛尼婭讓埃利烏斯又給她倒了杯葡萄酒,看上去像是為屋大維婭的精神狀況鬆了口氣:“跟你說件事,不列顛那邊又出亂子了。”

培特洛尼婭搖晃了下酒杯,盯著翻滾的赤色酒水,不鹹不淡道:“元老院拒絕給葦帕薌批款,而且戰爭募捐的收獲還不到五萬賽斯特提。”

“那蓋西烏斯.弗洛魯斯舉行演講了沒?”屋大維婭知道這是展示政治凝聚力的好機會,如果有人能趁機舉行演講,然後順利擺平不列顛叛亂,那麼他的政治威望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不過以蓋西烏斯.弗洛魯斯的腦子,怕是想不到這一點,估計是由葦帕薌進行演講。”

“噗!你居然也有預料出錯的那天。”培特洛尼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直接否決了屋大維婭的判斷:“不管是蓋西烏斯.弗洛魯斯,還是葦帕薌都沒有舉行特殊演講,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沒人支持他們。”培特洛尼婭可是執政官家族的女兒,在鼎盛時期,不僅有個執政官養父和丈夫,並且親生父親也是保民官,所以她的政治眼光和錢途都不差,隻是婚姻分外不順:“沒人支持的演講也不過是猴子演習給人看。如果是你去演講,不僅有克勞狄烏斯之女的招牌,而且瑪特羅娜們,維斯塔貞女,以及幾大家族都會看在金錢和人情往來上,給你捧場。”

“葦帕薌也是有背景的家夥,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太不厚道,所以原本會給他捧場的貴族都會保持觀望心態。”培特洛尼亞吹了吹指甲,像是趕走一縷不會太礙事的灰塵:“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尼祿也會很快撤回你的逮捕令,所以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去不列顛跟布狄卡王後進行談判。”

“噗……”

培特洛尼亞直接噴出一口葡萄酒,瞪大了畫著精致眼妝的眼睛,表情有些難以置信道:“你,羅馬的皇後,去跟不列顛的蠻族進行談判,你這是瘋了嗎?”

任誰都不會將不列顛的叛亂放在眼裡,畢竟隻是一些未開化的野蠻之人,隻要用人鎮壓就夠了,還需要講什麼道理。

對此,屋大維婭顯得比培特洛尼亞更加無奈:“我們之前也是這麼對待日耳曼部落的各個首領,結果發生了什麼?”

“阿米尼烏斯的反叛。”培特洛尼亞很快反應道:“還有色雷斯的斯巴達克斯起義。”

“如果采取簡單粗暴的鎮壓,那麼我們之後要麵對的,就是不斷地反叛,以及大量的金錢投入。”屋大維婭分析道:“以猶太省為例,即便我們征服了他們,也隻是在當地設置軍團和總督,讓他們定期上貢,但是統治猶太人的,依舊是猶太人自己。因為這樣能將利益最大化,同時也能讓猶太省保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