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不喜歡,你確定?”
覃桉睜大眼睛,眼珠黑白分明,堅定道:“對,不舒服,不喜歡,真的會生氣。”
萬岐頷首,指尖勾著她的裙擺,似是在思索。
親吻是下意識的舉動,他下次還要收著性子,略過這些地方。可書上不是這麼寫的,但看覃桉表情似不是在誆他,也許,因人而異。
他也不想吃鳶印的苦,確實疼。
“好。”
說著,他又想蹭她的脖頸,覃桉往後縮了一下,捧住他的臉。
“萬岐,已經結束了。”
萬岐盯著她漂亮的小臉,沉聲道:“你打扮這麼好看,給他看的?”
他還沒開始,就想結束?
覃桉摟住他的脖頸,撓了撓。
“不是。”
話音剛落,覃桉就感到他的手腕穿過自己的膝蓋,身形一晃,直接被攔腰抱起,她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床榻,眼神無措。
“萬岐,你做什麼?”
“既然不是給他看的,那就讓我再多看會。”
覃桉蹬了兩下,顯然一點用處都沒有,她隻得摟住他的肩,窩他懷中。許是氣氛過於曖,昧。覃桉有些羞赧,隻能湊著話,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萬岐,我突然在想若我是神女,那你會怎樣。”
萬岐笑了笑。“將你拉下神壇。”
她捧住他的臉,問道:“那,我若有一日要拯救蒼生。”
“天樊同你說了什麼?”
覃桉搖搖頭,“沒說什麼,隻是有感而發。”
萬岐蹙起眉頭,真的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它們不會偏愛蒼生,隻有蒼生才會偏愛自己,你在乎它們?”
許是無意的拉扯,萬岐忽的頓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本心難以堅守,若承受的痛苦超過本心,那堅守的意義該如何衡量。
覃桉搖搖頭:“不在乎,大道與我何乾,道路千千萬,走小路也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
覃桉揉揉眼睛,沒搭他的話:“吃好,睡好,才是本意。沒人逼迫我,哪怕是蒼生,也不成。”
儘管這話說的有些孩子氣,覃桉也自知過於理想化,但能說出來,她也不怕萬岐笑話。
許是近日跟天樊呆久了,見到的慘痛太多,她也開始不自主的去想,若天崩地裂那該如何。
廩君化白虎融於地脈的場景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合眼,她都能感受到人們的絕望。
她抬眼看著萬岐,摸了摸他的臉。
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
翌日,覃桉跟白無雙商量對策,萬岐點了幾個可信的人,瓊帶著醫師跟隨白無雙回白家,她的血液分兩份,一份送去萬禾清那,一份送往白家。
白無雙縱身上馬回了湘山,許諾幾日回來後再給覃桉從天機閣處撈點書籍。
萬岐的傷還需養和,平日除了和江澈打照麵,商討事宜,便在廂房內壓境。
覃桉倒是忙碌,白日在客棧內研究密文,順帶精進符法,待藥人一事穩妥後,她還要趕往楚河,前往柳門進修。
曾經覃桉在暗地裡托白無雙尋過萬岐,她自從生病後,一言一行皆受覃四爺看管。
覃桉無法出覃家,更彆說湘山,覃四爺的柳鞭是說抽就抽,從不含糊。
可白無雙什麼也沒查到,過往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如今來看,他之前定是去過楚河的,他跟江澈熟識,更可能是柳門中人。
她從前對著些並不好奇,但他眉宇間隱約露出的苦澀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忽然很想,讓他更開心點。
晚間,覃桉照常還是去祭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