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岐俯下身子,呼吸連同心跳越來越急促。
“連起來再說一遍。”
覃桉咬牙,踹在他腰腹上,忍無可忍。
“彆得寸進尺,我最討厭萬岐。”
“不允許。”
覃桉想反駁,但因為他的動作,在條件反射下掐出法訣,掐訣的瞬間,眼淚忍不住在眼眶打轉。
“我不就掐你傳音,你乾嘛那麼使勁掐我。”
在鳶印的刺痛下,他有那麼片刻的回神,躺在地上的人,兩手被披帛束縛繞了不知多少個死結,連都衣裙都被揉的失了正形,萬岐暗中攥緊了濕漉的指尖,那裡似乎還留存腿間的溫潤,心中一晃,不知如何回答。
她也喜歡……?
“你看我作甚,我掐你三次傳音,你掐我一次,扯平了。彆以為喝醉就能得寸進尺,快解開。”
覃桉躺在地上,似乎因酒意無力的閉上眼睛,嘴中不斷嚷嚷,話變得越來越多。
萬岐看了會,忽的端起酒壇將餘下所有的酒水都渡了進去。順帶二指點住她的穴道,胳膊穿過腿彎一把將人抱起,離開了落花坊。穿過的瞬間,束縛在主堂門前的結界倏然消失。
待回到住處時,天色已晚。
萬岐燒了熱水,將她放進木桶中泡著,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伸手解著一個個被他綁上去的死結。
他低著頭,額前發絲垂下。在覃桉的視角中能看見濃密的睫毛輕微撲閃。
覃桉的腦袋因為酒意有些發懵,她歪著頭,細細的盯著萬岐的臉。
“哇,你真好看。”
萬岐抬眸,凝視著那些零碎的吻痕,手沒入熱水中握住她的腳裸。
“是喜歡我還是我的臉。”
“我都喜歡。”
“那你說,你永遠喜歡萬岐,不論發生何事,絕不離棄。”
覃桉張著嘴複述了一遍,無形的烙印落在腳裸處。
萬岐順勢在水中扶住那截細腰,探頭想去親脖頸,不出所料氣息一到脆弱的脖頸,覃桉立刻反抗起來。
在他的印象中萬岐從未能真正的觸碰那裡,每次不是被躲過就是用鳶印。
“這怎麼不讓親。”
“害怕。”
“我也不能碰?”
覃桉睜大眼睛愣了一瞬,隨之堅定的搖著腦袋。
“那你喜歡我親哪?這,這,這,還是這?”
他的指腹在她身上胡亂點著,眼神飄來飄去。似是在等她回答,實際這裡他都沒親過,但好似隻要她點個頭,萬岐便能俯身觸碰。
“嘴巴,喜歡親嘴巴。”
覃桉伸出指尖,點了點自己唇。語句和用詞以往直接,眼神更是堅定。萬岐從未見過她這麼直接的模樣,此時耳尖紅若滴血。
他捏住她的下巴,呼吸溫熱逐漸靠近。“那就親這裡,我也喜歡親這裡。”
他在她唇角側吸吮,又增了幾處鮮紅,覃桉乖順的伸著舌尖,主動的讓萬岐心中慌亂,砰砰直跳。
不知在舌尖處流連了多久,萬岐才鬆開她,繼續解著死結,有些地方被擰成小疙瘩很難解開,於是隻能讓小小的蠱蟲鑽進再鑽出。
覃桉有些後怕手一縮一縮的,萬岐知道她不喜歡蠱蟲,隻得讓它吐出點無毒的液體潤在死結上,方便他擰開。
覃桉見蠱蟲被拿掉,雙手這才搭在浴桶邊沿任由他解著。
萬岐的手很漂亮,在覃桉看來是的,她沒觀察過誰的手,在印象中覃四爺的手寬大,有厚厚的繭心。
但他的指節修長,手背白皙,解繩結的一起一伏間青筋微微略起,延出精瘦的小臂,看著漂亮又有力,很有安全感。
“看我的手作甚,喜歡我的手?”
覃桉歪著頭,小嘴微張。“嗯,好看,喜歡的。”
“.....”
萬岐沒應聲,呼吸卻越發急促,手中逐漸解開的披帛,讓他眼前不斷閃過在堂內的場景,莫名濕漉的觸感。
萬岐飛速解開最後的死結,低聲道:“在這乖乖洗澡,衣服搭在屏風上。”
覃桉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