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倏然湧入兩個頭戴鬼麵的娃娃,直接推開門,徑直闖入彆間,將覃桉抬了出來。
她捋著衣袖,探了探覃桉的鼻息,又瞧了眼覃四爺,沒有言語。
隻是丟下個藥瓶,便起身走了。兩個娃娃攙著萬岐,笑嘻嘻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萬岐不斷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覃桉他張了張嘴,想懇求再留下幾天,烏英沒給他機會,直接丟了句。
“你現在誰都護不住。”
說罷,她一指點在他胸口,將蠱引了進去。身旁閃出一黑衣男子,徑直背起他離開了湘山。
覃遠愣在那見人要走,趕忙叫住了她,烏英沒回頭,直接隔空呼了他一掌,冷聲道:“覃遠,管好你的兒子。”
看著烏英遠去的背影,覃遠惱火至極。
他們倒是離開了,覃家卻炸開了鍋。
覃遠當著全長老的麵,揚起柳鞭,直接抽了他整整十鞭,鞭鞭見血。
這柳鞭並不稀罕,覃四爺自然也有,可覃遠的鞭子不同,他身為掌舵,這材質自是上等。
覃溫年冒著冷汗倒在地上,至今不明所以。
他隻是想要他的蠱,順便除個人,他查過此人。隻知他被柳門剔除仙籍,斷然不知他竟是大祭司之子。
他看向覃四爺,渴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誰知覃四爺並未瞧他,隻是摩挲著手中藥瓶,竟然抱起覃桉直接轉身走了!
覃溫年一把拽著了他的衣角,平日溫潤如玉的臉,隻剩下不解與苦澀。
“四叔,你去哪?不是你取血,我取…..”
話沒說完,他呆坐在地上。
他明白了,覃四爺早知道萬岐是誰,取血隻是幌子,藥才是真的。
他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他以為掌舵與長老們都知她是半靈之體,靈的血液可是大補。那日覃四爺是故意的,他故意透露蠱蟲之事,故意讓下人說給他聽。
覃遠到底是掌舵人,在覃家有壓倒性地位,他看了眼覃溫年的神色,便穩住神,坐在主位。
“各長老見笑了,是我教子無方,一個破蟲子都擾了各位的歇息,若無事,各位請回吧。”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皆有不悅之色。這道行最低,排末尾的天樊長老,左看看右瞧瞧,捋著胡須說道:“不是看狼妖的金鈴嗎?怎麼走了?”
這四位長老皆是百歲老人,平常不會露麵,都在閉關,彆說管理事務,人都很少能湊齊。
此話一出,覃遠不疑問道:“什麼金鈴?”
天樊長老道:“老四說他去妖市尋了個寶貝,敲了我殿的門請我去看。”
天暉長老眉毛一擰,回道:“什麼?他跟我說下代屍祖現世,尋我來商討。”
聞言,天相長老指著他倆,怒道:“方才他說什麼當誅,你們怎麼沒有異議?”
天樊長老捋著胡須,滿臉不悅:“你怎麼沒異議?”
天相長老回道:“許久未出關,他那個嚴肅樣,我怎知他要作甚?”
天鄭長老聞言,徑直起身,拜了拜手,挎著步子拂袖長揚而去。幾人見他走了,也都接踵而至陸續出了覃家祠堂,回到各自殿中閉關去了。
覃二爺,與三爺瞧著長老都走了,也不敢耽擱。
他們算是發現了。
湊齊四位長老就為了鎮場子,那萬山大祭司才是主要人物。
二人對覃桉的身世得知不多,也略有耳聞,據說是什麼靈體,什麼滋補。
雖然他們都為習武修道之人,但這吃人的勾當是真做不出來。
覃溫年將他們喊來時,還真以為老四丫頭中了什麼蠱毒,合著演了場戲唄。
他們是不願趟這趟渾水,雖為一家親,但也吃各家飯。這屋子都不連一塊住,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