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同塵也覺得有些微妙，推了下鏡框：“謝啦。”
“滾吧。”卓殊冷下臉。
“？好呢。”
等人真關上門離開後，卓殊又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了，拉開門看著應同塵背影，張口想喊住人。
應同塵似有所感，回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了。
卓殊：“......滾得越遠越好。”
應同塵：“............”
應同塵：“對了，你昨晚說事，我同意了。”
“嗯。”
“那把你電話也給我一個吧，還有為了安全，在關係存續期間，你也不要去找彆人。”
卓殊當然知道1V1重要性，可他一個賣身求榮，為什麼可以說這麼理直氣壯？
*
應同塵趕回回校後，找了個皮沙發坐下，再三確認自己襯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顆，長袖遮住了手臂，完全沒有露出一絲痕跡，這才安下心。
其他幾位老師陸續趕到，剛一坐下，眼尖語文老師就問：“應老師，你昨天開會也是穿這件衣服吧？”
應同塵笑容一僵。
語文老師揶揄道：“昨晚吃飯時候還說約了朋友，是不是有對象了呀？”
“沒有。”應同塵搖頭。
對麵鄭植楠納悶道：“這有什麼，咱們大男人，兩三天才換一件衣服，有什麼稀奇，是吧應老師？”
應同塵訕訕一笑：“是是。”
語文老師：咦，這是個有味道會議！
*
另一邊，卓殊在公司忙碌了一天，秘書彙報道：“今晚有‘聲色’聚會。”
一聽到這名，他就頭疼。
聲色是一家高級夜店會所，專為有錢人提供服務，一瓶酒水動輒就要上千。娛樂項目眾多，主要為富豪們提供高端服務，自然也就有特殊服務。
儘管他並不喜歡在這種地方談合作，但彆人喜歡，尤其是那些酒囊飯袋富二代們。
一走進包間，就看見幾個男人在喝酒，旁邊一群公主少爺陪著。
“喲，這不是卓少嘛。”
“卓少今兒又是一個人來呀？要不要我幫你叫幾個？”
“卓少你說說你，成天忙著賺錢乾啥，身邊連個伴都沒有哈哈哈。”
卓殊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幾個富家子全部圍了過來，幾杯酒下去，就開始扯合作意向。
扯著扯著，一個漂亮男孩不小心把酒倒在了錢奪身上，淚眼花花道歉，然後用手去擦衣服。
錢奪拉過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邪魅一笑：“你撩起來火，得自己滅。”
男孩羞澀點頭。
遂，兩人去樓上開了間房。
卓殊：“......”
包間裡人開始起哄，沙璧哈哈大笑：“錢奪挺行啊，剛從情人那過來，馬上又看上新了。”
另一人壞笑道：“你以為那小男孩真就是無意啊？這些人呐，最是喜歡裝無辜清純、多次偶遇、最後還要裝作清高不在意，把你吊心欠欠，然後再上位。最牛逼是有人走灰姑娘人設，一副我雖然貧窮，但不要你錢，我隻愛你樣子，實際上早把你和錢一起算計進去了。”
卓殊微愣，端起一杯酒：“灰姑娘人設？”
“是啊，現在這些小東西可精著呢。”
聚會散場後，卓殊渾身酒味，坐在車上，腦海裡不斷浮現起應同塵表現和狗友們話。
他抄起手機，摸出一張紙條，上麵是應同塵今早留下電話，給對方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嗓音慵懶：“你好，請問你是——？”
“是我。”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應同塵隻聽見一個醉兮兮聲音。
“是我！”
“嗷，有印象了。”應同塵壓下嘴角邊笑意，“這麼晚了，有事嗎？”
“你說呢，這麼晚還能有什麼事，去酒店等我。”
“你喝醉了。”應同塵轉了轉筆，低頭看了下桌上備課本，“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工作。”
“你還有什麼工作？”卓殊腦袋向後仰，靠在座椅上，“你是不是故意裝來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應同塵好笑道，“你真喝醉了，不信你去睡一覺，醒來就知道有沒有醉了。”
說完就聽那邊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這個操作可能性，應同塵淺淺地笑了一聲。
卓殊聽著悅耳聲音，下意識道：“你再笑笑。”
“不笑了。”應同塵看了下時間，“我要睡覺了，再見。”
“不許睡，來酒店！”
“呼呼呼。”
“......”
半分鐘後，卓殊：“晚！安！”
應同塵掛斷電話，繼續準備備課內容，良久，他停下來，轉了下筆，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