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做題，都自覺點。”他蓋上筆蓋，起身往外走。
鄭植楠趕緊走過來，拿出煙盒，剛想掏兩根煙，應同塵就說：“小心主任巡查。”
鄭植楠麻溜地揣了回去，發出一聲悲愴歎息：“哥們，你說我要怎麼才能追到笙蕪啊？”
“不知道，我也沒有經驗啊。”應同塵轉身，靠在欄杆上，眼睛盯著教室裡動靜。
鄭植楠說：“我約她中秋節去賞月，她拒絕我了。我又約她國慶出去玩，她又拒絕了。”
應同塵奇道：“怎麼拒絕你？”
“她說中秋節下雨，不適宜外出。國慶節人多，也不適宜外出。”
“沒毛病啊，下雨和人多，確實不適宜外出。”
“可是，我說是去我家賞月啊。”鄭植楠說，“國慶出學校去對麵台球館玩。”
“......”應同塵鄭重地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任重而道遠啊，你繼續努力吧。”
*
很快就到了中秋節這天，中秋節在周六，從周五就開始放假。
應同塵回公寓收拾好行李，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老頭家。
吃完飯後，想起已經有一周沒去過健身房了，跟孟功在微信上說了聲，就開車過去了。
路上有點堵車，平時隻需要15分鐘車程，現在半小時都還沒趕到。
正憋悶時候，手機響了。他瞥了一眼來電人——卓殊。
“喂。”
“明天有空嗎？”卓殊問。
“怎麼了？”
卓殊頓了頓：“去賞月嗎？”
“不去。”應同塵補充道，“明天可能要下雨。”
“......”該死天氣！
卓殊想了想，馬上說：“布爾登不下雨。”
“......”應同塵懷疑鄭植楠是他親兄弟。
“那也不去，明天得回家。”
卓殊又翻了下日曆行程，國慶活動忙完，正好想找個小島放鬆放鬆：“國慶後要出去玩玩嗎？”
“不去，人多。”
“......”卓殊垮起一張批臉，“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應同塵悶笑出聲，看著前麵擁擠車流，煩悶感覺散去了不少。腦海裡浮現起卓殊麵孔，甚至能腦補到他此時表情，就像隻炸毛二哈。
如果他在自己麵前話，大概會忍不住去撓撓他下巴，呼嚕呼嚕他毛。
“你還敢笑？！”卓殊咬牙道。
“不好意思。”應同塵控製不住笑聲。
前麵車子緩緩動了一下，他轉著方向盤，下一秒前麵車就突然停了下來。
砰——
應同塵向前栽了一下：“......”
卓殊聽見聲音，問道：“怎麼了？”
“追尾了，先掛了。”
卓殊收起手機，就看見司機從駕駛座轉回頭，哭喪著臉：“老板，前麵車突然停了，然後我趕緊跟著停，結果咱被追尾了。”
卓殊：“......”
司機在老板發火前，趕緊下車去進行交涉。
後麵車主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倒是挺好說話，兩人沒吵架，雙方都承認了自己過失。
司機馬上跑回去彙報情況：“老板，那人答應負責修理，不過要等保險公司來。您要不先打個車回去，我在這等？”
“嚴重嗎？”
“擦破了點皮。”
卓殊煩躁地下車去看情況，轉身就看見應同塵正在檢查車子，差點絆了一跤，“你怎麼在這！”
應同塵也很詫異：“這車是你？”
“嗯。”卓殊臉色更差了，走到他麵前，逼視著他眼睛，“電話裡拒絕我，兩次！拒絕完還來撞我車，你到底想乾嘛？吸引我注意嗎！”
應同塵微仰著頭，看著他這炸□□，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伸手在他下巴處撓了撓。
卓殊：“！”
司機：“！！！”危險，老虎毛可摸不得啊，這位車主是鬨啥呢。
“放肆。”卓殊惡狠狠地看著他，腳卻抖了兩下，腳尖又開始不安分了。
司機：“......？”
老板，你不對勁。：，，，